情绪有点烦躁不安,来源于一种“玄”。(不用过多介绍,你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)。我似乎在等待什么,于是几天后,在距离安装窃听的西德大使家的两个街区外我被几名黑衣人拦住,接着,他们出示了中情局的证件。
“您得跟我们走一趟。”为首的人说,我记得这个人——保罗·伍德,出自d参谋局。那么就是理查德·赫尔姆斯先生的人了。
我耸耸肩,这里没有拒绝的可能,只能老老实实上了他们的车,来到了中情局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个站点。这是一栋简陋的、位于市区的三层小楼房的最顶层。吊顶正在往下掉灰,灯光摇曳在低地的降临的夜幕中。
空气中有木头腐烂的味道,我咳嗽了几声,心想为什么不粉刷吊顶。
“您需要喝点水吗?”保罗·伍德问我。
“谢谢,不需要。”我笑着说,“您这边儿的楼顶掉灰,我可不想喝石灰水。”
“抱歉,临时决定带您来的。”伍德拉开一张椅子坐到了我对面,一板一眼、用一种仿佛要彰显其理性和公平公正般的目光凝望我,说:“您应该知道,我是代表赫尔姆斯先生来的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您知道,新总统总是对我们不放心。”
“这我可不知道。”
“他和艾伦·杜勒斯先生有争执。”
“我并不关心,我一直在欧洲,况且像我们这样的层级,恐怕还操不了那个心。”我笑着说,伍德也笑了。
“是的,您说得没错。我们也是听人办事。我听赫尔姆斯先生的,您听赫克谢尔先生的。”
我耸肩,对此不置可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