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你,只需开口就足够了。”他温柔地笑了,两眼里飘浮动人的情愫,叫人看得快醉了。
“我愿意超额付费。”
我又吻了吻他,他顺势躺了下来,用坚实的臂膀把我搂在了怀里。望着天花板,他的喉结上下滑动,显然欲言又止。
“你最近在做什么?”
谢天谢地,他终于开了口。如我所料的问题,可我却从来没想好该怎么回答。
不知该怎么回答就该如实回答,于是我——尽管艰难,但依旧诚恳。
“策划暴动。”
沉默,他没有说话。良久,我听到了滞涩的声音。
“具体点。”
“有组织地策划人员上街游行,暴动,对于叛逃者给予金钱上的援助。”我平静地说,于他怀里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。
他闭上了眼睛,努力不让眉头皱起来。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,睫毛翕动在寂静的空气中。颤抖着,如他隐忍在心底的情绪。我知道,间谍有很多事可以做,之前很多事——比如我窃听、窃取资料等,他都可以忍受,唯有这样策划暴动这种事,触碰了他的逆鳞。
因为我在苏联管辖的地土上,把手伸向了人民。
“怎么了?”我尝试问他。
他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,摇头说:“没事,睡吧,我抱着你。”
我在他怀里闭上眼睛,听他的心脏有韵律地跳动,直到第二天醒来我们也未曾有片刻松开。等他在我唇上留下一吻消失在蓝紫色的黎明晨雾里时,我首次拨通了柏林和亨利的紧急专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