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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声掠过易北河 美岱 1045 字 2024-01-02

“你叫阿尔弗雷德。”我张开怀抱,把这个孩子抱在膝上,“我也叫阿尔弗雷德,多好。”

他依旧盯着我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用一种让人匪夷所思、甚至后背发凉的稚嫩目光盯着我——在这一刻我仿佛又陷入了“玄”的漩涡,他柔软如丝绸般的头发,金色的睫毛,和萨连科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眸、鹰钩鼻,岁月好似极速回溯,来到萨连科幼年时,我和他从未相见的时候。他也是这般坐在我膝上,看着我。

于是我明白,我看到不是他,过去不是,现在不是,将来也不是——不知为何,我突然很想哭,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。

阿尔弗雷德举起小手,撇掉我眼角的泪水,一言不发,却露出微笑。

在这微笑中,我的心就像被千百根刺扎中,颤抖不已。

“阿尔。”这时,萨连科把手摁在了我的肩膀上,“你怎么了?为什么在哭?”

与此同时,阿尔弗雷德从我怀中跳了出去,朝他舅舅伸出胳膊讨要怀抱。萨连科怜爱地抱起来,在他软乎乎的小脸上吻了吻就把他放到地上,拍了拍他的屁股说:“去找妈妈。”

“不,别走!”我拉住了阿尔弗雷德,这个孩子疑惑地转头,不解地拧起了眉头,萨连科察觉到不对,撇开了我抓着孩子胳膊的手,握在了他的手心。

“阿尔?”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,忧心我是否在发烧。他的手冰凉,让我恢复了几分清醒。

“大概是因为我累了。”我顺势靠近他的怀里,心里却升起一股又一股说不清、道不明的情绪。

“没错,你只是累了,想睡觉吗?就在这里睡,我抱着你,别担心,一直到明天我们都会在这里,安心睡吧……”他大概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阿尔弗雷德,轻言细语哄着我。在他暖烘烘的胸膛里我很快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,或许是出于某种逃避心理,我急于进入睡眠,以至于忘记这样做是否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