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知道我是忠诚的,你们又何必整这一出?”我看向他,“克格勃到底还是太闲了。”
“都一样,都一样啊,您们中情局也是这路货色,可别把人看低了。也许是我们太闲,又或许是您的价值实在是不容小觑,您知道的吧,您可不是一位中校的线人那么简单,没那么简单,既然您一直跟我打哑谜的话,话就永远说不开。”
这番话让我的心跳都漏了两拍,遏制住惊讶,我强装镇定地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卡利宁微眯的双眼里透出鹰隼般阴狠的精光,从残余咖啡液的唇齿间挤出令人生寒的话语来,“您当真要我说个明白?那好,那好…… 莱利先生,他身边可不止您一个阿尔弗雷德呢,您知道的吧,他的外甥居然也叫阿尔弗雷德,您说这巧合还是有意为之,居然用线人的名字给自己唯一的亲外甥命名,如果真是上下级、或者说合作关系,这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。而据我们的调查,你们在德累斯顿,在荷兰,包括在这里,待在一起的时间可足够长,长到人家说你们是一对儿都不为过呢!”
我紧咬牙关,心知到了这种地步再无否认可能,只能拼命压制住声线的颤抖,问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您的问题可真多!不过幸运的是,我是个耐心的人,特别是对您这样有价值的人物,我总是充满耐心。今天和您坦白一切不再伪装,为的就是您对我的发问,因为的确有需要您去做的…… 做个交易吧莱利先生,您是中校身边最亲近的人,做什么都方便,我们有足够的窃听器,您帮帮忙,弄点在中校身边,而我们……我们知道轻重缓急,我们分得清轻重,对某些私人关系并不那么在意,在意的则是……”
“他手里的权。”我厌恶地说,“你们想要搞掉他。”
“瞧您说的,人事总会有个调动,格鲁乌他们……他们拿的资源太多了,做的事也总是很出格……中校依旧是中校,只是把吃进嘴里的吐点出来……”
他笑眯眯地吐出一口烟,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,昨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。
“你容我考虑、考虑几天。”我说,“当真不管我和他的关系?”
“人嘛,总有七情六欲,都有自己的癖好……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