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?”
“略萨小姐留下的,我想,这就是你的希望。”
他转身,小心翼翼地抹去盒子上的灰尘,笑着说:“藏在这个地方,还算安全。”
这是个糖果盒,上面印有圣诞风格的花纹图案,可爱的麋鹿拉着雪橇,圣诞老人背着装满礼物的包裹,飞翔在落满了雪的松林之上。就像礼物,这份希望交托于我的手上。借着渐晚的天色,我打开糖果盒。
“哦,上帝。”我不禁捂住嘴,泪水如雨而下。
糖果盒中央,躺着两本瑞士护照以及两张身份证明甚至几份银行存单,是足以完全证明一个人身份的所有材料。翻开护照扉页,一本贴着我的照片,而一本,出乎意料的,则贴着萨连科的照片。
这是我们三十五岁时的模样。
两个新的名字,两个新的人,两个新的希望。
我将糖果盒抱进怀里,瘫坐在阶梯上,不知是为了南希,还是为了自己或是萨连科,怀着复杂的心绪,我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。
要花很久时间才能从这极度喜悦当作恢复,当我停止哭泣时,守塔人早已消失不见,仿佛从不存在。天色已经完全暗了,我颤抖着亲吻怀中的糖果盒,起身离开。站在堤岸上后,我于惶然中回头,屹立在海边的灯塔上仿佛出现了一道身影,轻盈、灵动,金发飞扬,背后好似生出羽翼,飞向海的另一边。
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,我离开了海岸,朝海牙城中心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