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第二天早上,他的身体就会诚实的告诉他:少年哟,你不疲,你精神得很。
沈禾:……
因为太焦灼,被自己的生理反应搞得抬头大,沈禾到了后头,竟然是生气居多,甚至压过了心里那点暗恋不得的酸涩。
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晃眼便到了五月。
大家换上了薄衫。
沈禾与戚拙蕴掰扯了小半个月,死活不去上太学。
戚拙蕴就罢,宋少傅也来问沈禾原由。
沈禾在戚拙蕴跟前能耍赖撒泼,在宋少傅跟前只能绞尽脑汁的找理由。
这么孩子跟两个鸡娃家长来回拉扯大半月,最终孩子获胜。
戚拙蕴最先败下阵来。
他一败,宋少傅再坚持便无用。
沈禾松口气,见天儿的往宫外跑,不入夜不回宫,甚至是常常宿在宫外。
沈禾在宫外过夜的次数直线上升。
沈禾觉得自己这样,能够多让自己冷静,与戚拙蕴保持距离。
全然不知,这种行为在克制到极点,即将到忍耐边缘的青年太子眼中,是在释放什么信号。
他种下的种子,如他所愿,真的生出了嫩芽。
戚拙蕴欣喜的要命,他心心念念窥觑的宝贝要完完全全的属于他,哪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,可他知道最终会属于他,就是足够大的惊喜。
因为这种发现,戚拙蕴的心情变好,身边的所有人都有所察觉,却不明所以。
他的耐心变得比以往更好,并在心中反复揣摩自己留给少年的红线,或许可以再往前挪上一些。
这日晨间,沈禾也被热醒了。
他醒来后,睁眼对上的便是一张俊美的面容。
青年长发披散,眉宇舒展,浑身都松缓安然,对榻边的另一个人付出了全部信任。
沈禾听见自己的心脏又在犯病。
他咬着唇瓣,探手向下摸了下,面无表情的往后挪,压着薄薄的被子隔开他与戚拙蕴。
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其实不多,几乎就在腰间搭了一半,他之所以会觉得热,是因为身边的人搂着他不松。
两个人靠在一起,不热才是有鬼。
总之,沈禾打死不承认是自己心火燥热。
他挪腾着,退出一截距离后,将戚拙蕴的手臂从自己腰间拿走,迅速从床榻上撅起身,向着床沿的方向爬过去,试图越过戚拙蕴。
这套动作他做的非常熟练。
是以在爬过去的时候,被人拦腰抱回来时,瞪大了眼睛,整个人陷入懵逼中,回不过神来。
不是?
以前不是都拽脚踝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