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晨答:“我放学路上,四个人堵我,”他吹大事实真相:“个个都像马家那三兄弟一样,手臂这么粗,胸肌这么大,他们说我上下学都有专车接送,家里肯定有钱,让我给他们些花花,我不乐意,就打起来了。”
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河西追问。
方子晨看着在阳光下反着光的溪水,道:“他们都被我打进医院了,我毫发无损。”
河西一知半解:“医院?”
“就是医馆的意思,”方子晨说:“住了大半个月才好,之后在学校见了我,躲得比狗都快。”
“你将人打的那么严重的吗?你娘不骂你?”河西问。
人都被揍进医馆住了大半夜,那应该是很严重,而且赔的银子一点很多,河西换想了一下,要是他把人揍进医馆,赔了钱他娘应该会把他吊在房梁上往死里打。
“为什么要骂我?”方子晨好奇的看着他:“我娘还夸我打的好,勒索人的没一个好东西,她让我下次遇到这种事儿,下手再狠点。”
赵哥儿:“”
河西:“”
“额,那你家应该有很多银子吧!”
方子晨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:“我家要是没银子,我娘能说这种话?”
河西:“”
他爹真的猜对了,这人流落到村里之前,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。
河西跟方子晨聊了会儿便走了。
他家事儿多,不像方子晨两袖清风。
方子晨他们回去时发现院子外站着两个人。
一大一小。
方子晨一下子就认出来了,是早上替赵哥儿求情的那个。
赵哥儿见到周哥儿,跟方子晨在一起时紧绷的身子不自觉放松,他面对方子晨总感觉不自在,有些紧张,有些窘迫,甚至莫名的自卑,却又忍不住拿目光追随他,关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。
这是他从未有过的。
赵哥儿小跑过去:“周周,你怎么来了?溜溜也来了啊!”
溜溜仰着头喊了一声赵叔叔。
“给你送点吃的,”周哥儿把篮子递过去:“地里刚摘的,我”
方子晨牵着乖仔走近,周哥儿抿了抿嘴,没再说话。
赵哥儿垂着头揪着衣角,过了片刻给方子晨介绍:“夫君,这是周哥儿,是我的好朋友。”
方子晨:“”
猝不及防的一声夫君把方子晨整呆了。
他步子顿住,大脑也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按钮,有些发懵,有些羞涩,还有种荒诞的不真实感。
赵哥儿今天跟他说了那么多话,却是第一次开口喊他夫君。
他原本是想着帮赵哥儿一把,把人领回家不当夫郎可以当兄弟,可是赵哥儿显然不是这么想的。
他都还没做好准备。
“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