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过后天未黑,夏天白天时间总是长些,赵哥儿热了水,在院子里给乖仔洗澡。
方子晨坐一旁,乖仔往日里头发扎成个小揪揪,这会洗了披散着,热水浸得他小脸蛋儿红扑扑的。
方子晨捏了捏:“你怎么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。”
乖仔光着身子站在木盆里:“才不系女孩几,我有小鸡鸡。”
方子晨乐了:“哦!对,你有鸡鸡。”
赵哥儿瞪了他们一眼:“不要乱说话。”
乖仔想着要和方子晨玩,说:“爹爹,洗干净了没有啊?”
赵哥儿刚要说话,方子晨蹲到旁边:“我看看,哎呀,还没干净呢,”他指指乖仔胸膛前的小草莓:“你看这里都还没有白白。”
“这是奶奶哟,”乖仔自己搓了搓:“它就是这样滴,爹爹也是这样滴,不系不干净。”
赵哥儿:“”
方子晨直接笑喷了。
晚上下了一场大雨,外头狂风大作,夏季的雨下的大,风也猛。
方子晨扛着木板到隔壁屋去,赵哥儿抱着乖仔跟在他后面,
“我们要不还是把屋子补了吧!”
下雨就搬来搬去的,委实麻烦。
方子晨囊中羞涩,茅草之前河西他们也帮割好了,只要铺上去就行,想了想,方子晨摇头道:“等过阵子吧,不然太热了不透风实在是睡不着。”
这古代没空调没电风扇,刚来那会儿方子晨可是热的都睡不着,茅草不隔热,屋顶全补了,窗户太小风进不来,那真是跟个暖炉差不离了。
赵哥儿土生土长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热是热,但没到受不了的地步,不过他听方子晨的,点点头:“也行。”
七月初,地里的豆角长得正好,早上方子晨一走,赵哥儿回屋拿了荷包,喊来乖仔背起背篓往刘婶子家走。
到半路正红碰见刘婶和周哥儿。
“你们要去哪儿呀?”周哥儿问。
赵哥儿便直接说了,他想跟周哥儿买些豆角。
刘婶只当他想吃:“说什么买不买的,想吃什么自个去地里摘就是了。”
“我想做些酸豆角,要得多。”赵哥儿说。
方子晨大少爷,喝白粥都喝不下,之前他会炒些菜给他送,不过最近热,方子晨胃口都不太好了。
晚上回来也不怎么吃得下,赵哥儿便想弄些开胃的菜。
酸豆角好吃,切碎了跟点辣椒和肉沫炒,味道可香了。
这酸的村里人可不怎么爱吃,肚子里本来就没什么油,再吃酸的下去,那可真是受不住。
刘婶子笑道:“是方小子想吃吧?”
四人走到地里,乖仔简单的活儿都会干,跟着赵哥儿摘豆角。
赵哥儿回答:“也不是,最近热,他胃口不太好,我想弄些开胃的菜给他。”
刘婶子和周哥儿帮他一起摘。到底年纪大,吃过的盐多些,刘婶说:“他这应该叫,叫那什么,水,水土不服。”
“什么意思啊?”周哥儿在一旁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