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就村长一家有牛,除了地里,路旁边,田埂上都有很多适合羊吃的草。
吴哥儿背着一捆柴火回来,就看见乖仔正撅着小屁股在割草。
别看他小,但他左手抓着草,右手握着镰刀,割草的动作那是有模有样的,相当标准,很像那么一回事。
别人力气大,划拉一下就可以了,他力气小,一捧小草要来回的割来回的割,明明镰刀锋利得很,他却像在锯木头一样,草没割多少,自个就先累得满头大汗。
吴哥儿看了一会儿,走过去,笑着打招呼:“乖仔。”
乖仔抬起头,眨巴着眼:“吴叔叔。”
“你在干什么呢?”吴哥儿问,因为方子晨和赵哥儿救过他一命,加上自个也生了孩子,为人父母后,特别喜欢小孩,看见乖仔这种大眼睛小矮个的,更是没有招架之力。
“割草喂羊咩咩。”乖仔眨巴着眼睛往他背后他看,问:“弟弟呢?”
吴哥儿笑起来,摸了一把他的头:“弟弟还小,在家里呢!”
乖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,腼腆的说:“乖仔有空可以去你家看弟弟吗?”说完,在吴哥儿还未回话之际,又忐忑的补充:“我会洗干净手手滴。”
他说的有点紧张,村里除了刘婶家,河大愣家,他就没再去过别人家串门。
马家的人经常骂他,马小顺带着一波孩子孤立他,甚至有时候还有些多嘴的妇人夫郎对着他指指点点。
于是在他浅薄又有限的记忆里,认为自己是不受欢迎不被人所喜爱的。
可弟弟可爱,他就忍不住问了。
“当然可以呀!”吴哥儿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他的脸:“要不要叔叔帮你割?”
乖仔摇头:“不用,乖仔干活厉害厉害滴!”
吴哥儿笑出了声。
还厉害?
一撮草割了半个时辰,再割慢点,家里的羊都能饿死了。
晚上方子晨回来,吃了饭,赵哥儿给乖仔洗好澡,擦干了,让方子晨抱他回屋穿衣服。
洗澡水倒菜地里,今儿忙,又出了汗,锅里热水还有很多,赵哥儿打算洗个头,等洗好头洗好澡已经过去老久了。刚到房门口,里头传来乖仔银铃般的笑声。
乖仔还光着身子裸着屁股,也不知道在和方子晨玩什么游戏,他像章鱼一样,两条小短腿用力的环着方子晨的脖子,双手抱着他的头,肚子紧紧贴着方子晨的脸。
方子晨跪在床上,像头疯牛,狂甩着头,似乎想把乖仔甩下来。
乖仔两瓣屁股正正对着门口,他用力抱着方子晨,脸都红了。
方子晨甩得头晕,也要窒息,没办法,只能像吸果冻一样的去啜乖仔的肚子。
乖仔痒得受不住,扭着身子一直笑。
这会儿还好不是很凉,要是冬天,怕是要着凉了。
赵哥儿叹了口气,过去将乖仔掰下来:“先穿衣服。”
方子晨累得躺倒在床上,赵哥儿想起厨柜还没有关,里头还有一盘剩菜,夜里老鼠猖狂,给乖仔穿好衣服后他又出门去。
乖仔爬过去,趴到方子晨胸口:“父亲,乖仔想听你讲故事。”
“好啊!”方子晨说。
小孩该听的故事,应该是些益智类的,方子晨偏不干人事!
“从前,有个小孩叫王铁柱”
他嘴里王铁柱命不好啊!撞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