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你们给我等着!”昊德胜被人扶出门,走时还找面子似的撂狠话。
“傻逼吧你!”方子晨骂了一声。
昊德胜这模样像是要回去搬救兵。
可扶安镇上万人口,方子晨怕的没几个。
现在就县太爷这扶安镇的老大他不敢惹,其他人,跑他头上来撒野,那他也是照揍不误。
昊德胜穿着院服,腰间挂着一青色的其间雕刻着‘忠’子的琉璃缀,泛着莹润的色泽,看着好像价值不菲,走哪都被众人拥簇着,像是什么权贵世家子弟,可方子晨这个真正的、正宗世家全方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,一眼扫过去,对方几斤几两,就懂了个大概。
那琉璃缀,说白了也不过八/九两银子。
糊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倒是可以,想糊弄他,道行还不够。
他都打听好了,县太爷就两儿子,大的那个十四岁,听说是个病秧子,小的那个才十岁。
只要不是县太爷家的,他怕个球!
再不济,对方跟县太爷有关系,打了也就打了,大不了到时候他就带着赵哥儿和儿砸‘亡命天涯’。
反正家里就三个人,住的危房也不是他的,到时候铺盖一卷,连夜跑了,这古代科举不发达,走哪儿不是走就是骑马的像取经似的时代,谁还能找得到他?
昊德胜要是能有那本事全国通缉他,大不了跑山上去,当山顶洞人,做人类的鼻祖。
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。
凭他的本事,到哪都能混得开。
谁敢惹他,来一个他打一个,让他们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。
昊德胜丢银子到地上让他捡,这是一种折辱。
韩信未显达之时可受这胯/下之辱。
他方子晨较之韩信,稍差了那么一点点,比不过,但也不是好欺负的。
十八岁的少年,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。
昊德胜自觉认得两字,就这般,想当年他年级第一,甩第二名上百分的时候,他也没这么看过人。
有些人,读书不行,一上课就犯困,可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。
这个不行,总有别的行。
做人,不能拿自己的长处与他人的短处与之相比,从而进行取笑。
他就没有看不起、嘲笑过学渣。
昊德胜凭什么看不起他?
昊德胜大庭广众的又他挨这么不客气的骂了一句,本就伤得重,这会儿竟是生生呕出口血来。
方子晨毫发无损,头发都曾不乱一根,这般模样,任谁看了,都看不出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的‘恶战’,像端端正正喝着茶的矜贵公子,要气质有气质,要相貌有相貌。
街上人来人往,见昊德胜一群人爬似的从醉宵楼出来,好奇得紧。
不过人都有怜悯之心,昊德胜一群人模样看着实在太惨,当下就蹙起了眉。
方子晨掐着腰,声音洪亮,倒打一耙似的,骂道:“妈的,看你们一群人,衣冠楚楚,相貌堂堂,亏的还是读书人呢,竟他妈的想吃霸王餐。”
哦豁!
众人看向昊德胜一群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