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朝书童看过去。
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很浓,书童立即道:“叫,叫方子晨!”
这名儿陌生,不是书院里的同窗。
也不是私塾里的
他错愕的抬眸望向方子晨,就见他抱着胸,笑得极为欠揍。
“是是你!”
方子晨点头:“是呀。”
书生:“”
这种事儿,没人敢冒充顶替。
方子晨摇头晃脑:“我是第一名,你也是第一名,啧这什么缘分。”
血液似乎倒涌逆流。
脸上发热发涨。
那书生头都没敢抬,拉了书童就要走,肩膀却是突然一沉,力若千斤。
侧头一看,一双冷白皮,骨节分明,细腻修长如竹般的手出现在视野里。
“想走?没那么容易!”方子晨扣住人,腰身略弯,靠近了些,语气明明熟稔温和,可传到那书生耳朵里,却似是嘲讽,又像是裹着寒意一般。
“别急着走呀!”方子晨嗤笑道:“刚你不是很嚣张吗?不是喊我夫郎滚吗?不是说让我等着吗?”
书生脑子要垂到胸口。
方子晨的话,一字一句都像是一巴掌,一下一下往他脸上扇。
他这辈子,就没这么丢过人。
他倒数第一名。
人家顺数第一名。
中间隔了几十人,完全没有可比性。
县考只是童生考的第一道关卡。
若是府试也过了,那对方就是真真正正的童生郎。
照往年经验来说,这县试第一名,府试时只要不出岔子,不半道拉稀,半道昏迷,半道翘辫子,半道看破红尘突然出家,那府试红榜上有名便是板上钉钉。
他这吊车尾的,府试上,除非祖坟冒青烟,或者任通二脉突然被打通,不然想要上榜,委实是难。
本来县试过了,勾着这府试的门栏,他还颇为高兴,这会儿
哪里还有胆量得罪人。
他弯腰朝赵哥儿做辑,赔礼道歉,方子晨这才松开手:“滚”
一行人笑呵呵的往回走。
村长说要去街上割两斤肉,回去好好庆祝一下,赵哥儿直接领着人去了李老头那儿,割了三斤肉,村长要付银子时,被赵哥儿抢先了。
这是家里的大喜事儿,自然得是自己买肉回去,晚上好好做一顿,请大家伙吃一餐,哪能让人出银子。
知道他做生意赚了点,家里宽裕了,而且理也是这么个理,村长也就没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