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马老三突然笑了一声,拍了拍马汶的肩膀:“放心,他得意不了多久的。”
马汶猛然抬头:“什么?”
“你不需要懂。”马老三说。
……
吃饱喝足,赵哥儿送走人,锅碗瓢盆打扫干净,刘婶家的碗筷刚洗干净,放篮子里给周哥儿带回去了。
他关了院门,回头一看,方子晨抱着乖仔还坐在门栏上。
“儿砸,”方子晨搂着乖仔,拿脸去贴他的脸,蹭了蹭,问:“你爱不爱父亲。”
乖仔抱住他脖子:“爱滴爱滴!”
“这就行!”方子晨说:“父亲也爱你,你也要爱父亲,父亲以后老了,动不了了,你不能光想着吃席,吃扣肉,你父亲年轻时强壮威猛,老了也是老当益壮,没准还能抢救一下,你若把我活埋了,那我真是成大冤种了。”
他絮絮叨叨,嗦了好多,乖仔跟着他黏黏糊糊的,说了没两句,就开始唱戏一样,我说一句‘我爱你’,你说一句‘我爱你’,三个字,来回说来回说。
赵哥儿盯了半响,发现不对劲,这人八成是醉了。
他过去拉方子晨起来,想喊他去洗澡睡觉,方子晨仰着头,脖颈线条流畅,肤若桃花,粉中透着清艳,几个月来,头发长了不少,这会绑着,刘海三七分,能露出些饱满的额头,目光微迷,少了些攻击性,看起来,颇为温润,若是穿上西装,带上眼镜,那妥妥的就是个衣冠禽兽。
“干嘛?”方子晨瞪了他一眼:“没看到我正在和我儿砸聊天、谈心吗?你别等不急,等会就轮到你了。”
“你喝醉了。”赵哥儿又拉了他一下:“洗澡去。”
方子晨不动:“谁醉了?”
赵哥儿无奈,说:“你!”
方子晨摆着手:“开什么玩笑,老子就喝了一点点,一碗酒就想放倒老子,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赵哥儿有点无语。
乖仔帮腔:“爹爹,父亲没有醉,他都没有打仁。”
马老二喝醉了会打人。
因此乖仔对于醉的定义就是,打人了,就是醉了。
方子晨这会没打人,话说的也顺畅,他就觉得是没醉。
方子晨摸他小脸蛋:“还是我儿砸懂我,你真的是我的亲亲好宝贝!”
天色已晚,跟醉鬼讲道理是讲不通的,赵哥儿道:“那你也该去洗了!”
“那好吧!”方子晨站了起来:“谁叫我爱你,都听你的。”
赵哥儿脸又控制不住的红了:“胡说什么!”,话落,推他到厨房里去。
方子晨进去洗澡,赵哥儿哄了乖仔睡觉,便坐在院子里等。
不久,就见方子晨敞着衣衫,露着大片劲瘦的胸膛,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。
赵哥儿:“是要我帮你洗头吗?”
“不是啊!”方子晨摇头:“这是给你端的洗脚水。”
赵哥儿眨巴眨巴眼,有些受宠若惊:“怎么突然给我打洗脚水啊?”
“给你看看什么叫绝世好男人。”方子晨放了盆,蹲在他面前,慢慢抬起他一只脚,脱了鞋袜。
赵哥儿笑起来:“然后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