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不仅给他穿了小黄衣,头发干了,还又给他绑了起来。
乖仔只觉得奇奇怪怪。
小狗子今晚也特别不乖,不知是嗅到了什么,一直用爪子扒拉着门。
“睡吧!”赵哥儿揽他躺下。刚要吹灯呢,外头‘砰’的一声响,似乎谁砸了一下门。
“赵哥儿,我知道你在里面,快点开门,快点开门啊!再不开门,你男人就要翘辫子了。”
赵哥儿猛然起身,不可置信般朝门口看去。
房门已关,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,可他瞳孔缩着,直盯着门口。
外头又安静了,在他以为自己思念成疾,产生幻觉时,外头再次喊了起来。
“睡了?先别睡啊!赵哥儿,赵哥儿,赵哥儿哎~先起来开个门啊!不然你要成寡夫了啊,不是跟你开玩笑啊。”
赵哥儿全身的血液似乎又沸腾,他想跑出去,想马上就出去,可身子却僵着。
乖仔匆匆忙忙爬起来:“系父亲,系父亲,爹爹开门,父亲回来鸟。”
赵哥儿没有动,他跳下床去,太高了,还跌了一跤,膝盖撞到了地上,很响的一声,他没有哭,甚至都不喊一声疼,搬了凳子,踩到上面去,开了房门后,一溜烟跑出去。
外头很快传来他欢呼雀跃的声音。
“父亲”
“我的小宝贝啊!”
赵哥儿呼吸急促,赤着脚就跑了出来。
可见到方子晨的那一刻,他几乎没认出来。
方子晨如水鬼一样,头发凌乱,衣服又湿又皱,仿佛被人摁着狠狠□□过一番。
“夫君?”
“赵哥儿,你我靠,你怎么成这样了?”方子晨刚惊呼出声,赵哥儿冲了过来,一把抱住了他,紧紧的,似乎要再次把他融到骨血里去。
“夫君”
以前他下盘稳的很,可这会方子晨连着退了两步,身子似乎很虚弱:“别抱我了,赵哥儿,赶紧给我找个大夫吧!”
赵哥儿急忙松开他:“怎么了?”
方子晨刚要张嘴,一口血先呕了出来。
“夫君~”赵哥儿吓坏了,这会也才看清,他胸口上,沾着大片血迹。
他赶忙将方子晨扶回了房。一躺床上,方子晨撑着的那口气一下就泄了,像个皮球般。
乖仔抹着眼泪:“父亲西莫鸟啊?”
赵哥儿来不及理他,跑出了门。
乖仔没追出去,又爬上床,给方子晨盖了张棉被,然后躺到一旁,紧紧抱住他的脖子。
方子晨气若游丝,咳了起来:“儿砸,去去给父亲倒倒点水。”
“好,父亲等乖仔,父亲不要睡。”
赤脚大夫很快就来了。
他只觉得这两天跟方子晨家格外有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