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他考上童生了,还是第一名呢!”
“切,这事儿大家伙早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知道他这是干什么呢?”
“你给我半时辰,等会我就知道了。”
“”
蒋县令一见到方子晨,整个人都愣了。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方子晨,上次他同吴老和逸哥儿在茶楼喝茶,方子晨当街那句‘儿砸,这西街我打过招呼了,以后你可以在这儿横着走。’让他印象深刻。
那天方子晨嚣张桀骜,端的是意气风发。
可这会
方子晨眼底青黑,他似是浑身无力,站也站不稳,依靠在赵哥儿身上,赵哥儿两眼发肿,乖仔抱着他的小腿,脸埋在他腿上,小身子一颤一颤的,一直在打哭嗝。
“方童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?瞧这一家三口怪可怜的。”
“肃静。”蒋县令惊堂木一拍,朝方子晨看去,问他为何击鼓,是想状告何人。
除了怜娘,还能状告谁。
贾员外名声挺好,他名下多良田,租出去,也只收佃农们七成,在百姓眼里是个大好人,这会方子晨状告的竟是他家千金,大家都纳闷了,震惊了。
方子晨将怜娘的事一说,纳闷顿时演变成了气愤。
一姑娘家,方童生所言若是属实,也忒不要脸了些。
“你所言皆是属实?”蒋县令皱眉:“你可知公堂之上”
“我知道啊!”方子晨咳了几声,看着他,有气无力:“这事徐大夫可作证,而且你把那女的抓来,调查一番,也就知道了。我听闻县令大人公正廉明,大公无私,正义秉然,想来是会为我讨个公道的,对吧!”
蒋县令:“”
对你个头。
贾员外乃扶安镇大户,蒋县令是不想招惹到对方的。
不过方子晨给他扣了好几顶冒帽子,外头又围着这么多人,蒋县令只得让人去把怜娘押来。
怜娘起先还拒不承认,见官兵押着买药的伙计进来,面色煞白,心里不由慌乱。
方子晨这几天没报官,丫鬟劝她,说方子晨要面子,这事他虽是受害者,但传出去,到底是有点不好听,读书人面子大过天,而且他没权没势的,想来也是不敢。
可怜娘就是不放心,让丫鬟拿了二十两给卖药的伙计,让他闭紧嘴。
蒋县令问卖药的伙计认不认得怜娘两人,伙计极快的了怜娘一眼,低着头:“小人小人并不认识。”
怜娘松了口气。
“撒谎。”方子晨突然出声:“那天我和某某在街上溜达,明明就看见那怜娘带着丫鬟进了你的店,也亲眼看见你把药卖给她们俩,我都亲眼目睹了,你还敢说谎,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县令大人,这人公堂之上,还敢满嘴谎言,这是没把大人你放在眼里啊!”
伙计慌忙磕头:“大人明鉴啊!小人不敢,小人真的不敢。”
蒋县令还未说话,方子晨又道:“大人,要不你打他二十大板试试,打了他还不认,我就去把某某叫来。”
贾员外站在人群中:“方童生此举,是想屈打成招?”
“没啊,”方子晨又咳了两声:“我只是在给他一个机会,谋害入仕学子,公堂之上还拒不就认,罪责当判同主谋。”
当初看大夏律法,看到这一条时,方子晨都惊了。
学徒不懂这个,但也知道谋害这种读书人,是要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