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晨眼珠子转溜溜的,一副要去偷鸡摸狗的架势,而且一直在喊自己去搬柴火,赵哥儿就知道这人要使坏了。
果不其然。
方子晨瞪他:“你故意的?”
赵哥儿无辜:“没有啊!”
“还说没有,你是不是想把我咸死了,好当寡夫?可怜我啊!差点就成武大郎了”
他越说越离谱,赵哥儿捏了他一下:“别胡说八道,不然我打你了。”嘴上是这么说,可到底还是将鱼腥草拌了下,拿了个小碗,装了点给方子晨,哄小孩似的让他偷偷吃。
快五点左右,乖仔一行人才回来,他大脑瓜上插了一头的花,五颜六色的。
方子晨都呆了:“这,这谁弄的?”
“系杨猪啊!”乖仔转了一圈:“父亲,乖仔好不好?系不系美美哒?”
方子晨:“”
这花花绿绿的,他是没看出哪点好看来,而且插的也是乱七八糟,杨铭逸一个哥儿,怎么一点插花的艺术都没有?
这是把他儿砸的脑瓜当花瓶使了吧!
杨铭逸被他看得讪讪的。
休息了会儿,就开饭了,这会虽还不晚,可杨铭逸他们还要赶着回去,天黑了到底不方便。
一进厨房就闻到了香味儿。
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味,有点刺鼻,但不臭,相反味儿很香,很刺激人。
乡野之地,妇人夫郎多是没什么手艺,反正顿顿都是菜儿,煮来煮去,几乎都是那么一套操作和流程,翻不出什么花样。他们没吃过什么好东西,肉煮熟了,便觉得已是人间美味。
可看着桌上满满三大盘菜,吴老到底还是对赵哥儿刮目相看了。
杨铭逸见乖仔站着,他坐对面堪堪看见他脑瓜子,到底不忍心,问他需要抱吗?
乖仔摇头:“不用滴!乖仔喜欢站着西饭饭哟。”
这已经是种习惯了。
以前在马家,柴房里没有饭桌,他们不是蹲在地上吃,便是站着吃。
可蹲久了容易腿麻,所以大多时候,乖仔都是站着吃的。
吃饭也不过一会,他也没觉得累,之前方子晨心疼他,说抱他,他也没让。
饭桌太高了,寻常凳子大多都是三十多厘米左右的高度,大人坐着还觉得不合适,夹菜困难,赵哥儿去老木匠家,给他订了一把,不过邻村有两户人家要成婚,跟他订做了些家具,一直没能忙活过来。
虽只三盘菜,但量都足,鸭子有四斤多,草鱼方子晨也是挑的大个的,也是四斤多,家里就多了一老一少,怎么都是够吃的吧!
也不知是下午逛了一圈累了,还是这两人本就吃这么多,反正菜都被扫光了,就烤鸭还剩了一些,也不是说它不好吃,而是这东西没汁,能用油纸包。
吴老搁下筷子:“这会天热,这东西怕是放不得久,给我打包了吧!”
赵哥儿:“”
方子晨:“”
吃了还不够,还想打包?
而且,不是说人老了,会因为味蕾退化、消化能力下降,牙口较差等原因,导致饭量下降,食欲不振吗?
三碗饭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