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兵想着重金之下,自有勇夫。于是咬牙道:“我再出三两银子。”
话刚落,他就见一少年,从旁边的小巷子里飞了出来,三两步追上去,与马持行后一个跳跃,朝着狱霸横扫一腿。
狱霸被踹下马,爬起来挥着棍子就朝方子晨打过去,方子晨一手抓住迎面而来的棍子,一脚又踹到了狱霸的肚子上。
动作极为狠辣。
只要小伙精神在,在哪都是实力派。
将狱霸制服,拖到老兵跟前后,方子晨就朝老兵伸手:“给钱!”
在衙门当差,除了体面,月例其实并没有多高,老兵道:“要不,我喊你一声爹就算了?”
方子晨哪里肯干。
街上乱起来的时候他立马就背了几个摆摊的老头子躲到巷子里去了,要不是听说有三两银子,他会出手吗?
那肯定不能啊!
他现在上有老下有小,可惜命得紧。
他直言,他就要三两银子,老兵不想给,他一个劲儿的缠着。
一口唾沫一颗钉,老兵没办法,只能给了。
这算为民除害的事儿,有两新兵想仗着身份去拦方子晨,方子晨将银子塞衣兜里,警惕道:“干嘛?想抢我银子啊?哟,你这什么眼神,是看我不爽啊?看我不爽可以啊!想打我也可以,但前提是你不怕我兄弟老王,我告诉你,老王发起神经来,可不是吃屎那么简单。”
老王正好带人来支援,听了这话,直接追着方子晨打。
见对方认得衙门里的大人,小兵立马哑了。
方子晨会出手,是冲着银子来的,原以为对方就是个死要钱的,今儿这一遭,老兵对方子晨改观不少。
小风伤得重,又是灌药又是扎针,徐大夫忙碌一宿,直至凌晨,才跟方子晨说,他能做的,该做的,都做了,这孩子能不能熬过去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
方子晨半步不敢离开,隔几分钟就要探一下,看他还有没有呼吸。
徐大夫简单的眯了会,又去坐诊了,这会没客人,便让药童去唤了方子晨来。
“伸手,老夫给你把个脉,看看你情况。”
方子晨觉得自己这会除了困,啥事也没有,不过还是把手伸了过去。
过了片刻,徐大夫拧起眉,严肃问:“你同你夫郎行房了?”
方子晨哽着脖子:“干嘛?我同我夫郎行房还犯法了?”
“你怎么这么忍不得!”徐大夫呵斥道:“上次老夫不是说了,你内里空虚,不宜行房,你咋地不听。”
什么叫内里空虚?
这话方子晨就不爱听了:“老头,你上次压根就没说这事儿!”
徐大夫疑惑问:“老夫没说吗?”
“没说,我最惜命了,你要是说了,我不可能做的。”方子晨说。
徐大夫医术虽好,但上了年纪,在些细微的问题上,总是出错。
小药童俯在他耳边:“师傅,这事您上次确实是没有交代。”
徐大夫咳了一声,看着方子晨:“老夫原是想着你受了这么一遭难,怕是没那心思同你夫郎花前柳下,共赴云雨,是以才未行交代。”
方子晨:“我为什么会没有心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