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婶后腿两步,不敢看他:“我,我并不知道啊!”
“你不知道?”方子晨扶着额突然笑了起来:“你不知道你他妈的到处造他谣,说了差不多半个月了,说得爽吗?”他一脚踹翻了河婶拿来装花生的箩筐,里头的花生全撒了出来,四处滚的老远。
他爆发的毫无征兆,一身寒潇骇人。
周边几个妇人吓得站了起来,这边动静大,汉子们赶过来,问怎么了。
有人小小声的说了。
汉子们看向河婶,只觉得她临老了,糊涂了。
有刘赖子在前,大家伙都晓得了方子晨护赵哥儿护得跟眼珠子一样,别人打不得骂不得更碰不得,她到好,说人闲话也不知呆家里说,偏的还跑这儿来,不是找打是什么。
河婶看自己挑了半天的花生全滚泥里去了,心疼的喊起来。
“哎哟,我的花生啊,方小子,你干啥啊!”她去拍方子晨,方子晨抓住她的手,她挣扎了下没挣脱开,便囔起来,似乎气急了,也不怕了:“我说两句怎么了,他就是不好,还不许人说了?”
方子晨冷声问:“他哪里不好?”
“他就是不好。”河婶子说。
“哦!他不好,就你好,”方子晨甩开她:“河婶子你是不是每天都特闲啊!整天吃饱了不干事,到处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,怎么着,合着全天下就你最好了是不是?你那么好,当初怎么还嫁给河大叔不嫁玉皇大帝啊?就玉皇大帝才能配得上你吧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不大,但四周很安静,所有人都听见了。
人群中有人憋不住,噗嗤一声,笑出声来。
河婶子气得满脸通红,手腕处还隐隐有些疼。
“你怎么说话呢,你也不怕我回去同你村长大伯说吗?”
“我怕什么?”方子晨无所畏忌,掐着腰,几乎是嗤笑道:“你这死老太婆,我告诉你,我虽然才十几岁,但老子走过风走过雨,当年武当山上学过武,煤洞里头吃过苦,流水线上流过汗,伊拉克去挖过矿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我还会怕你个老太婆,怕什么村长??”
见他哽着脖子,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,河婶几乎不敢相信:“你刚说什么,你说我~”
方子晨打断她:“我说你是死老太婆。”
河婶同村长一母同胞,村里除了马家,大家对这一村之长还是有些畏惧的,加之河姓又是村里的大姓,河婶在村里几乎没有人敢这般说过她。
方子晨是第一个,也是唯一的一个。
她原是就觉得方子晨对她很是冷淡,也不怎么给她面子,但她想着对方可能是大户人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少爷,脾气难免会冲一些。
他条件实在是好,脾气冲这一点不要紧,又不是同她住,她只想当秀才他岳母娘。
方子晨打刘赖子的事儿,她是知道的,方子晨有多护着赵哥儿,她也是知道的。
本来她也不敢说赵哥儿的坏话,但不说有什么办法。
第186章
大夏传统,最是看重女子清白。
河慧慧嫁过人,在吴家住了好些年,同她夫君肯定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。
如今二十岁了,不过在吴家这些年她什么活儿也没干,养得圆润了些,倒是更白更有姿色了。
但这又怎么样,她嫁过人,如何同人十五六清清白白又水灵灵的姑娘比?再寻个初婚的好汉子定是难,更何况是方子晨这样的。
现在村里还没有人知道河慧慧合离的事,但吴家老根就在小榕村,往年总要关了门回村里过年,两村之间离得不远,村里有几家媳妇是从小榕村嫁过来的,初二她们回趟娘家,怕是就什么都晓得了。
若方子晨没同赵哥儿在一起,河婶倒不会不自量力的打他的注意,可方子晨连赵哥儿都能接受,没道理到了她家闺女这儿就不行。
赵哥儿那些龌龊事,赵哥儿自是不会傻傻的同方子晨说,她在外头传,知道的人多了,自是会传到方子晨的耳朵里,只要赵哥儿越不堪,她家闺女才能越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