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闹个屁,他这会左拥右抱,人生巅峰时刻,怕是都要乐不思蜀了。”方子晨说。
“胡说什么,他才三岁,懂什么。”赵哥儿环住他的脖子,稍稍用力将他揽近,仰头亲了上去。
不止方子晨想,他亦是渴望的。
方子晨炙热的胸膛贴着赵哥儿凸起的肩胛骨,很轻柔的吻他,灼热的唇沿着他的嘴角一寸寸碾过,赵哥儿原本就细瘦的腰在前倾时更绷得如柳般纤韧,实在不堪一握。
方子晨含着赵哥儿红到滴血般的耳垂,沙哑性格的声线直往他的敏感耳朵里钻。
“赵哥儿,我想要你!”
他明知赵哥儿不会拒绝,却还是在最动情的时候强忍着欲望询问,只有得到赵哥儿的首肯,他才肯进行下一步。
他是尊重他的,哪里是在床榻之上,在要被欲望淹没之际,这份尊重,他依旧给他。
赵哥儿紧紧攀着方子晨的肩膀,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,眼里笑意渐渐璀璨起来。
两人疯了一宿。
战雨初歇,门被敲响,杨铭逸又抱着乖仔回来了。
乖仔两只眼睛通红,赵哥儿还没缓过来,脸上情/欲明显,方子晨前来开门,一见他,乖仔就扎进他怀里,说他太小了,阳气不足,保护不了两个小哥儿,让方子晨去,他来保护爹爹就好。
方子晨恨不得收拾他一顿。
赵哥儿正整理好床铺,乖仔挤到他怀里,两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,这才重新闭上眼。
醉宵楼关门的早,自家铺子却还开着。
直到廿八这天赵哥儿才关了门。
赵哥儿留了三只烤鸭给林小侠夫妻,虽然店里吃的喝的都已经买有,但想着年节他们可能会出门游逛,便给了几百文让他们留着花用,周哥儿也给了两百文。
家里帮工的几妇人夫郎,赵哥儿给她们每人两斤肉,外带一瓶辣酱。
他们来的不久,给的自是没有周哥儿那般多,但这也算是不错的年节礼了。
辣酱卖得贵,一瓶一百文,村里都没人吃过,但见赵哥儿卖得好,早就想尝尝了,这会拿回家,一打开那股香味儿就窜了出来,辛辣又猛烈,是从没闻过的香味儿。
“我的乖乖。”见上头飘着一层淡黄色的菜籽油,柳氏吞了口口水,用银子买的货儿,即使是送的,村里人也节俭,这辣酱不多,镇上那帮人买回去,吃不了几天就能嚯嚯完,赵哥儿给时便说了,这辣酱若是想留的久,便不要沾水,柳氏记得这话,拿干净的筷子沾着尝了一口。
河大楞急急问道:“味道咋样?”
柳氏大字不识一个,说不出什么华丽话,砸吧砸吧嘴,最后也只憋出一句:“好吃。”
河大愣自个舀了点,尝了个味,半响后叹着气:“这味香的咧,怪不得卖那般好,这赵哥儿脑子也是活络,这地里头的辣椒竟也能被他搞出这花样来。”
“油这般多,吃着也不算得很辣,想来是放了糖。”柳阿叔道:“难怪卖得那般贵了。”
得了辣酱的几家人,高兴的合不拢嘴,这玩意儿虽小小,可却是一百文呢!白得十来天工钱,可不得高兴,晚上切了点肉来炒,吃着吃着就忍不住夸赵哥儿大方。
村里人虽是有些嘴碎,但坏不到哪里去,得了好,便也想着往后多替赵哥儿干点活。
早上天刚亮,王大梅来敲门了。说让赵哥儿和方子晨带着孩子们过去杀猪。
寻常杀猪这种活都是屠夫做,可村里唯一的杀猪匠刘狗子说是砍柴时不小心伤了手,弄不了了,谁家要杀猪的,只能自个找人上了。
夫郎孩子哪里会干这种活,王大梅喊过去,也不过是让人去瞧个热闹,多多走动。
这会还早,孩子们都还没起床,外头冷嗖嗖的,若换了平常,大家定是不会起那么快,可杨铭逸没见人杀过猪,王大梅嗓子锣鼓一样大,杨铭逸一听,摇了摇小风,说起来了,杀猪去。
王大梅又喊了几家,回去路上有人问:“你也去喊方小子了?”
“喊了,不过我去时他们还没起,想来要一会儿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