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去,我要去找儿子。”赵哥儿挣扎着要下床,方子晨按住他:“儿子我会找,你先去看大夫,我跟你保证,我会把儿子带回来。”
赵哥儿嗓子干哑,希翼的看向他:“真的吗?”
方子晨心肝跟着剧痛,他合紧手掌,指甲扎进掌心,带来轻微的疼:“嗯!但你先答应我,跟刘婶去镇上看一下大夫,我实在担心你。”
赵哥儿忙不送:“我去我去。”
刘婶一来,见赵哥儿走都走不了,路上问小风,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这会便直接跑去村长家,想借他牛车使,正巧河西在,二话不说,到后院套上车,匆匆赶去。
“这是出了什么事了?”王大梅提着锅铲从屋里出来。
“不晓得,好像是乖仔不见了。”刚才匆忙,刘婶也没说清楚,只道乖仔不见了,赵哥儿出了事,要去镇上看大夫,村长刚从田里回来,一身的泥巴:“孩子好端端的,怎么就不见了呢?你快点给我打点水来,我过去看看。”
王大梅要转身去打水,正巧这时有人在外头喊。
“村长,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
村长眉心一跳:“咋的了?”
“方小子不知怎么了,突然上你妹家闹去了,你快去看看吧!我瞧他很不对,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了。”
这会正值中午,大家都刚从地里回来,方子晨拖着木棍,气势汹汹的往河家去,大家伙都瞧见了,只是没来得及问,刚跟上去,就见方子晨来到河家外,二话不说抬起木棍,一棍子砸到了河家院门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河家家底不错,村里人大多是篱笆围的院子,他家是土建的,院门也做的结实,可被这么一砸,竟直接倒了。
大家从未见他这般过,他刚来时马家闹上门去,又或者他去找刘赖子时,也从未如此气愤。
他眼里仿佛都冒着嗜血般的红,冰冷又阴沉,眉眼间流露出很浓重的戾气。
同往日所有模样都判若两人。
这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
大家顿时不敢上前。
河婶子一家正在堂屋里吃饭,外头动静大,皆搁下碗跑出来。
河铁柱扫了横倒在院里的大门一眼,拧着眉:“方小子,你这是干什么?”
河婶家里人简单,她当家的叫河铁柱,还有一儿子河理,一儿媳,两个小孙子,家里两老人同河铁柱他大哥住。
这会所有人都在,却是独独不见河慧慧。
河婶基因是强大的,河理和河慧慧面部轮廓像她,两个孙子,眉眼间竟也像他。
喜欢的各不相同,讨厌的却都是一副嘴脸。
方子晨冷眼扫了他们一圈:“河慧慧那贱人呢?在哪里?让她给我滚出来。”
这话实在扫面子,虽是知道河慧慧和河婶在外头做的破事,河铁柱和河理都觉得有些对不住方子晨和赵哥儿,可对方闹上门,当着自个的面这般喊自个女儿,委实不给他们丝毫面子。
“方小子哎,你要干嘛?这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。”
方子晨举着棍子抬脚往左边走,河铁柱张开手拦他,方子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到一边。
“这不是我随便撒野的地?哼,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敢这么跟我讲话。”方子晨朝左边房门走去,踹了门,见里头没人,他也不直接退出来,而是朝着木柜桌椅狂砸一通,待得满地狼藉,又往隔壁走。
“河慧慧,有本事你别出来,我一间间的找,找不到,我就砸了你家,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。”
方子晨在说这话时,语气并不快,脸上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,甚至说得上冷静,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说话不是说说的,他真的做得到。
河婶拍着腿,哭喊:“你这是干什么,造孽啊!造孽啊!”
两孩子也哭了起来,乱哄哄的,河理要上前阻拦,被他媳妇给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