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”
杨慕涛抱着孩子被颠到一旁,摔到车壁上。
方子晨急急忙忙掀开车帘:“怎么回事啊?马车赶沟里去了?”
车夫捂着头,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客官对不住对不住。”
方子晨蹙着眉:“怎么了?你没事吧?”
“车轮坏了。”车夫说。
“啥?”方子晨闻言跳下马车,蹲下身,只见车底下躺着几碎块。
是他们太重了吗?
好好的一木制车轮竟四分五裂了。
车夫退了些银子回来,说轮子坏了,送不了了,让他们自行想办法。
可这会半路上,压根不好拦车。
两人躲到树荫下,等了快两小时,有一牛车从小岔道出来。
上头坐了几个莽汉,衣衫邋遢,方子晨跑过去拦车,问赶车的老汉能不能搭个车,不白坐,给银子的那一种。
有银子,那自然是能的。
方子晨跑回来,背了西瓜同杨慕涛坐上去。
那几个汉子瞧着他们衣裳富贵,退到车里面,让了一片空位出来。
牛车算是低配版的‘敞篷车’,晒得很,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都三分熟了,火辣辣的疼,孩子在杨慕涛怀里很安静,眼睛四处望,她当是习惯了,这般炎热竟都没有哭闹,可这般热,大人都受不住,何况一孩子。
方子晨让老汉停一下,如法炮制又跑到路旁折了两树杈回来,挨着杨慕涛坐。
杨慕涛抹了下汗,终于凉快了些。
初时汉子们还有些拘谨,大气都没敢喘,方子晨同他们搭话,聊没两下就热络起来了。
这几人是从牛家村里来的,正要去源州找活儿做。
正中午阳光炽热又耀眼,临近源州时,对面坐最里头的一汉子张开手掌横在额头上遮阳,他鼻子动了动,像在嗅什么味道。
“嗯??”
方子晨看过去:“怎么了?”
汉子说:“这源州的太阳怎么有一股屎味?”
方子晨:“”
杨慕涛:“”
那汉子旁边坐着的那个用手肘撞了他一下:“刚半道上你说肚子疼,我同你去拉屎,你嫌那树叶割屁股,用手擦都没有洗,能不有味啊?”
“我不是抹树叶上了吗?”汉子拧着眉说。
“那肯定还有味啊!”
“不可能吧!我闻一下,哎呦,还真有。”
杨慕涛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