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夫郎一直盯着赵哥儿和乖仔瞧,叫他们坐跟前来,最后目光落在乖仔身上。
乖仔都被瞧得不好意思,捏着手,垂着脑瓜子小声道:“爷爷,你为西莫一直看着乖仔呀?系不系觉得乖仔靓靓滴,被帅到鸟?”
吴夫郎顿了一下,接着笑了起来。旁的几个儿媳也笑了。
乖仔都不晓得他们在笑什么,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最后挠着头朝着赵哥儿看。
赵哥儿脸皮隐隐发烫。
吴夫郎朝乖仔伸手:“来,小爷爷抱抱好不好啊?”
“有西莫不好呢?”乖仔说:“一个有风度滴男仁,他系不会拒绝美仁和哥儿合理滴要求滴。”
大家是又笑了起来。
乖仔拧起了眉,觉得这家人,有些怪怪的。
他小小个儿,坐在腿上也似乎没有什么重量,吴夫郎仔细看他,若是自家老伴不说,真看不出这孩子有四岁了。
真是太小个了,脸都不足巴掌大,白嫩嫩的,吴夫朗对这般个头的孩子,实在没什么免疫力,亲了他一口。
乖仔看他,噘起嘴来,也亲了他一下。
吴老弹他额头,乖仔捂着,道:“爷爷,乖仔不系要调戏你滴夫郎哟,系礼尚往来,父亲说鸟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”
吴夫郎又笑了起来。
只觉得这孩子真是会说话。
他招了几个孙子来,让他们带着乖仔去院子里玩,自己同赵哥儿聊起天来,吴夫郎也是乡野出身,但他娘家却是村里的地主,算是大户,他没下田务过农,但也晓得一些,如今便同赵哥儿聊些村里的事,赵哥儿觉得亲近,倒是那没一开始那么局促了。
吴夫郎知道对方开了家铺子,是做吃食的,还道有空了过去看看。
吴泽宇今儿并不在,陈夫人跟着招待,在吴家吃了一餐饭,吴老领着乖仔进了书房。
他问乖仔,这大半年,你父亲有教你些什么呀?千字文,三字经,百家姓都学过了吗?
乖仔坐在高凳子上,小脚丫都够不到地面,只能垂在半空,他两手乖乖放在腿上,三好学生的样:“乖仔都学过鸟。”
吴老:“那书上的字,你都认完了吗?”
乖仔挠挠头,说不知道。
吴老都纳闷,一问,又无语了。
方子晨是真的扣,他舍得给乖仔买糖果,买衣裳,买鸡,可书是就舍不得了。
照他说,那些东西,吃到肚子里就不亏,可这些启蒙书买回来了,看过一遍,往后就得压箱底了,这些启蒙的,看来看去,也就那样,不似其他书籍,值得来回反复观看,认真专研。
可这些开蒙的,又是不可或缺,于是他自个去书店看了一遍,记个八九不离十,回来就教儿子。
因此乖仔也不晓得他认完了没有。
吴老从身后的书架上抽了三本书,翻开来,随意抽查了一下,见乖仔都能背得出来,想来方子晨应当是都教完了。
除此之外,还教了很多旁,像弟子规这些,竟也都教了。
吴老嘴巴越裂越开,都要坐不住了。
“那你父亲还教你些什么呀?”
乖仔开始掰着指头:“还教乖仔算术,习武,打拳,唱歌,好多滴!”
“唱歌?”吴老紧蹙起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