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方父方母派了律师过来,同人协商,赔了好些钱,这事才算了了,之后,也不允许他二哥再带着他看韩剧了。整个暑假,他都被爷爷按着,看了两月的法律讲堂。
就这的,他都不觉得怎么可怕,眼前这几个小瘪三,还妄图吓他,真是不知所谓。
方子晨追着那两人打。
那两人见方子晨不好对付,大喊道:“遇上硬茬了,兄弟们,找帮手,抄家伙。”
方子晨在后头紧追不舍:“叫你老祖宗出来都没用。”
林子里头又蹿出一个,方子晨一个一个盘过去,只把人打得嗷嗷叫。
那几人眼看敌不过,想三十六计,走为上策。
但方子晨哪里让他们这般轻松的跑掉,两手拽着人,脚上还踩着一个。
吓唬他,没意思意思就想跑?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。
赵哥儿还在揍那女鬼,先时这女人除了刚开始吓唬人时说了两字,后头就怎么都不愿出声了,这会被打的痛了,实在顶不住了,才开口求了起来。
“小哥儿,别打了,别打了。”
赵哥儿都呆了。
竟不是鬼吗?
那白高兴了。
义庄里有抬棺材时绑的麻绳,方子晨让赵哥儿去开了门将麻绳拿来。
捆好了人,赵哥儿抿着嘴,戳了戳方子晨的腰,示意他去看乖仔。
乖仔光着鸡蛋大的小脚丫站在竹席上,呆如木鸡,似乎吓傻了一样,见着他们望过来,急忙抹了下眼泪。
他笑了一下,吸了吸鼻子:“父亲,爹爹~”
方子晨以前觉得这孩子笑起来,大眼睛弯弯的,可爱死了,这会强撑着,流着鼻涕还朝他笑,比哭还难看,只觉逗得不行。
他走过去,弯下腰,双手撑在膝盖上:“儿砸,你怕了?”
乖仔强颜欢笑,结巴着说:“呵呵,乖仔,呵呵乖仔不怕。”
方子晨笑了起来,赵哥儿买的这张竹席,人家编的好,很严密结实,这会乖仔脚丫子下的那滩水还没渗透出去,在月光下,微微泛着光。
方子晨一指:“那这是什么呀?”
乖仔低头一瞧,小脸蛋直接红了。
方子晨问:“你不怕,那怎么尿裤子了?”
乖仔拉开裤头,往里面看了一下,只蚕宝宝大的小肉虫耷拉在两腿间,仿佛正在酣睡,他抬头看着方子晨,很认真的说:“系鸡鸡漏水哟~西莫突然这样鸟呢?”
方子晨:“”
明明是刚吓尿的。
这死孩子,小小年纪,竟都知道要面子了。
赵哥儿在后头捂着嘴笑,夜里风大,到底是怕孩子着凉了,赵哥儿帮他脱了裤子,用薄被将他裹了起来。
乖仔还在试图解释:“爹爹,乖仔真滴不系尿裤几,系鸡鸡不听话,乖仔一见那几只鬼,乖仔就西道鸟,他们系仁,乖仔火眼金睛。”
赵哥儿摸了摸他的头,眼里笑意明显:“是吗?”
“系滴系滴。”乖仔大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