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得他都要破产了,还一天几碗饭,也没见着怎么长个,真是都白吃了。
他若是没点本事,养这么个儿砸,他裤腰带怕是都要时常勒紧了。
方子晨下去让小二整些饭菜送到房里来,乖仔溜到隔壁房间,见着赵哥儿眼睛红红的,就知道他刚哭过了,他爬上床,抱着赵哥儿,噘起粉嘟嘟的小嘴给他呼眼睛。
“爹爹不要哭多鸟,你系不系想抱孙几鸟啊?”
赵哥儿有点愣。
“我听仁说,有孙子就万事大吉,就很高兴,没孙几,就哭唧唧,你不要哭。”乖仔道:“等明后年,我跟杨猪结婚,就给你抱孙几,不哭多哈。”
“太快了。”赵哥儿说:“你还小,爹爹也”也不是没有孙子抱才哭的。这个年纪若是有孙子抱,他怕是要哭得更伤心。
他话都没说完,乖仔就道:“不快不快,我跟杨猪一见面,就一见钟情,海枯石烂鸟。”
赵哥儿哽住了。
“那么喜欢你杨叔啊?”
“喜欢呀!”乖仔歪着头:“杨猪漂酿,乖仔也想溜溜,还有刘大力,可系父亲说,花心多,要烂鸡鸡,只能要一个,杨猪比较漂酿,帅哥都系和帅哥谈恋爱,不能搞凡仁,所以乖仔几能和杨猪在一起。”
赵哥儿看他又胡言乱语,叹了口气。
小小年纪,就老爱想这些不三不四的,都跟夫君学坏了。
赵哥儿想。
吃了饭,小二送来热水,美美的洗了个澡,赵哥儿抑郁的心情总算一扫而光。
这大半个月在船上都没能怎么洗,船上条件不好,而且热水也贵得紧,隔两天才能擦次身,现在也还好是冬天,若换夏季,怕是要发臭了。
赵哥儿习惯了天天洗,即使都有擦身,他依旧是觉得不舒服。
乖仔跟着小风睡,今年入夏赵哥儿就强制把他分出去了。
虽个头依旧是矮,但都五岁了,再同他睡,到底是不合适,而且这孩子,总爱瞎咧咧,有次还问溜溜,你爹爹和父亲,会叠着睡觉觉吗?
赵哥儿当场脑袋冒烟,决定这小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留房里了。
乖仔想赖屋里睡,被赵哥儿抽了两顿,小屁股疼了老半天,赵哥儿拿着一小木棍虎视眈眈的看他,他捂着屁股,一句话都不敢说,磨磨蹭蹭进了房,乖乖的抱着枕头和他的小被子,进了小风的屋。
后头习惯了,每天晚上到点了都会乖乖窜进小风的屋里。
客栈住的到底是贵,一天加上吃的,就要差不多一两,这还是便宜,但赵哥儿还是心疼,隔天早早拖了方子晨起来,想去外头找房。
失望也好,闹脾气也罢,反正他这会儿是不想回赵家了。
可京城是人满为患,想找房也难,一连好些天都没找着合适的。
方子晨原本以为只客栈吃食贵,在外头吃了两顿,才晓得不是客栈贵,而是哪哪儿都贵。
到底是一线城市,消费水平高啊!
以前源州四文钱一把的青菜,京城这儿要六文,真他娘的吭死个人。
客栈小二说他们住的早,这会儿客栈给他们的价都算便宜,到月中,满京城的客栈就要开始统一涨价了。
源州到京城虽是远,但方子晨找了最优路线,没一直沿着官道进京,后到了淮源换乘水路,这又省下大半时间,若是沿着官道进京,起码要到十二月中旬,大多考生也多在这时候进京,客栈酒楼总是要趁着这时节好好赚一波。
虽是有些不地道,但无商不奸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赵父:这些年,我竟然都是个大冤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