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哥儿去外头吩咐丫鬟弄些热水来,回头一看,方子晨竟是又躺下去了。
赵哥儿叹了口气,喊了他两声,方子晨嘟囔着:“我再睡会儿。”
赵哥儿又喊了几下,方子晨一动不动,赵哥儿定定看他一会,忽而贴着他耳朵,凉凉的说:“你是想让我拿木棍来叫你吗?”
方子晨一个鲤鱼打挺,立马起了。
赵哥儿捂着嘴笑了起来。
丫鬟端来热水,赵哥儿帮着方子晨把头发束起来。
方子晨好些年没剪头发了,他虽是觉得短发好打理,也比较习惯,但穿着古装,搭着一头短发,就像穿西装配解放鞋,怎么看怎么怪,如今一紫色琉璃玉冠,一身长衫,同款紫色带束着腰身,身姿挺拔,高大匀称,配上一张人模狗样的脸,当真是帅得流油,俊得冒烟。
方子晨来到门外,意外的看见两孩子蹲在外头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起这么快的。”真是让他这老父亲汗颜。
“父亲父亲。”乖仔从衣兜里掏出两个包子给他:“父亲,给你,西包包。”
小风拿了两红鸡蛋出来。
方子晨一一手下,每人亲了一下:“回房再睡儿吧!”
“嗯!”乖仔噘着嘴也亲了方子晨一下:“乖仔给父亲能量,父亲考试不要紧张,紧张多,会脑几一片空白,然后就会大小便失禁,再然后,就丢人现眼咯~父亲千万不要紧张哟!”
方子晨:“”
赵哥儿:“”
赵哥儿直接给了他屁股两下。
真是越大越不会说话。
他回头瞪了方子晨一下:“都怪你。”
方子晨:“”
怎么又怪他了,他是这么说话的吗?
他若是这么说话的话,早被人打死了。
真是冤得紧。
赵哥儿让小风牵乖仔回去睡,自己送方子晨到大门,赵家几兄弟都过来了,方子晨觉得有点感动,但也觉得不至于如此,他就是换个地方睡觉,这搞得像送他去屠宰场一样,赵嵩又拍着他肩膀,叮嘱他,让他千万不要紧张。
方子晨只觉他这老丈人太小瞧他了。
紧张?
他大大小小的考试和竞赛,加起来没有一千也得有五百,考试于他而言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。
吃饭喝水会紧张吗?他又没有毛病。
方子晨上了马车走了。
知道他晕这玩意儿,马夫都不敢赶得太快,四点到礼部贡院外,方子晨扶着车下来了。
这会已经排了队,检查依旧很严苛,乡试时把守的官役就二十几人,如今粗粗一瞧,好家伙,那数儿,快赶上香飘飘奶茶,要饶地球一圈了。
真是一入贡院深似海。
赵哥儿送走方子晨,又回房歇了会,天亮时才带着两孩子回了广福街,他忙着铺子的事儿,第二天赵云越寻了过来,同他说李欣怡没了。
赵哥儿有一瞬间的怔愣,只觉突然:“怎么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