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概就是他驭夫有道了。
他这小叔子,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,没成想还有点本事儿啊!
赵哥儿捏了一块点心吃。
这是方子晨叫后厨做的,可贵呢!二两银子,就那么几块。
方子晨疼他,不然换了旁人,夫君才不舍得。
赵哥儿心里又美滋滋了。
赵二嫂看他那要飞上天的模样,同今早那抑郁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。
这夫夫,当真是心里装不了什么事的,怪不得能在一起呢!
方子晨带着乖仔在外头逛了一圈,乖仔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,头上还绑了三根红绳,怀里还抱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烤鸡。要换以往,他怕是要高兴得找不着北了,但这会他两道小眉毛紧紧的皱着。
他一路上都在偷偷看方子晨。
方子晨察觉到了,低头看他:“怎么了?一直看着父亲?”
乖仔声音带着哭腔:“父亲,你这样让乖仔感觉有点害怕。”
方子晨:“怕什么?”
“你以前都不会这么大方。”乖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:“虽然父亲用滴都系乖仔滴银几,但以前银几进了你滴口袋,你都不会往外掏。”
方子晨眉心都跳了,拍他后背一下:“这话说的,父亲以前没给你买过东西吗?”
乖仔道:“买滴,但父亲每次都几会给乖仔买一根糖葫芦,有糖葫芦,就不能买鸡鸡,可系今天,父亲都给乖仔买惹,还有头绳,父亲,你系不系,受到鸟那个传说中滴打击?性情大变鸟啊?”
方子晨:“”
这死孩子。
想对他好都不行的。
那八十二文也快花完了,方子晨直接带他回家了。
他不忘给赵哥儿带了一串糖葫芦,去他房间没找到人,回了自个房,见赵哥儿正在铺床。
“我把房子退了。”赵哥儿红着脸说。
“这么急的吗?”方子晨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活儿,把糖葫芦递给他。
赵哥儿接过糖葫芦,犹豫了下:“夫君,你真的没事了吗?”
说没事了是不可能的。
他心又不是铁打的。
但一味的陷在自责里无法自拔,除了把自己整得癫痫发神经外,他一个铜板都得不到。
抑郁了,没准还要倒贴银子。
他方子晨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。
他辜负赵哥儿了,他以后会加倍对他好,怨天尤人,自哀自怜,能有什么用?
晚上一家三口又久违的睡在一起。
乖仔睡着了,又被方子晨抱到里头。
他好像屁股总在痒,这会被动了,没有醒,却又挠了两下屁股,小嘴巴动了动,翻了个身继续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