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一沉:“微臣参加皇上。”
夏景宏揉着眉心,脸色紧绷:“左相免礼。”他把一暗盒推到左相跟前:“左相先看看这个吧!”
暗盒乃红褐色,上头有秦家特盖的印章。
原儿以为是‘祝寿’寒暄的信,可见暗盒上头层层加密,左相就晓得不是了,这应是秦家密函。
夏景宏说:“这是秦叔让暗卫给朕带的。”
左相抽出信封,看完眉头深深拧了起来,脸色也难看了,拿着信封的手青筋暴起。
“朝国这是想做什么?”
信上提起,朝国近些时间情况有异,前两年朝国西部遇旱,朝国增了税,可这一增,就没降下来过。
田税、军赋、力役是赋税制度的三座鼎足。
说白了,就是交粮,交人,交力。
秋税交粮,无粮交银,征兵交人,修路修城便交力。
各项税制多是管控在一合理范围内,赋税过于繁重,百姓难平,就有可能造反,在没天灾人祸的情况下,赋税的‘量’一般不会轻易改变。
前几年西北战事告紧,国库空虚,夏景宏不得不把秋税往上提了些,如此底下百姓都已哀声怨道,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,不到迫不得已,谁都不会走这一步,朝国皇帝傻了吗?
不,怕是另有目的。
赋税说白了,收上去,就是为了养朝廷的官、护国的兵,和喂朝廷的马,当兵马多了,赋税自是要往上提,不然官兵吃啥喝啥?
朝国以西部为由,把税收往上提了,虽可以说是救急,但这‘急’就急了两年,就不对劲儿了,秦家潜伏在朝国的密探前段时间打听到,朝国朝廷曾多次秘密往北边运粮,而通往西北那边的路口和各个县镇两年前都被严管了起来。
这是要干什么呢?
朝国北边靠近赫尔巴特,这是一小国,举国上下不过三万来人,而且那边地质属沙化,炎热且干旱,种不出粮食,赫尔巴特穷困得可以。
这么一潦倒小国,打下来了也并未有任何的益处,即使朝国吃饱了撑着想要攻打,调派几千精兵过去也就够了,何苦的要增税?
这又是增税又是运粮的,朝国怕是在北边养了兵啊!
这养兵要干嘛?
想想就都知道了,朝国北靠赫尔巴特,南靠大夏,虽版图辽阔,但西部和东部大多是盐碱地、山岭地,还有高原,这些地儿种不出粮食,人多地少,于是朝国多年来一直对着大夏虎视眈眈,这会儿怕是要憋大招啊。
西北连年战乱,百姓民不聊生,根本产不出什么,西北的兵全靠南边和中部的赋税养着,若是南边再乱起来,大夏可谓皆是腹背受敌了。
朝国如今没打过来,就是忌惮于秦家,可这会秦家秦老将军已经六十了,还能领兵几年?
人就等着一个锲机,不需要秦老将军死,只需他老得挥不动长/枪了就可以。
先皇喜文不重兵,大夏文人墨客多得紧,但打仗从来都不是纸上谈兵。
夏景宏继位后,开了武科,可惜十几来过去了,依旧未有多大的成效。
养个能指挥千军,领兵作战的将,委实是难的。
兵听从指挥,服从安排,能打即可。
将,却是既要能打,又要能统领千军,晓得战术,做到服众。
要想成为将军,要么是武将世家出身,从小培养,而后继承,要么是在战场上勇猛杀敌,步步爬起。
但也不是说在前线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就可成将,做为统帅,领导众军,他必须要将整场战斗指挥到位,而且战场上有很多的可能性,瞬息万变,将军需要有多年的经验,需要随机应变的思维能力和良好的判断力、统驭力、亲和力、决策力;此外还应果敢和雷厉风行。
对地势分析采取的作战形式等还必须具备广博的知识,这样的话才能够担当起保卫家国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