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仔回头往方子晨方向看了一眼:“不战而败那不得行哟,你乖仔还能打得过,打不过再跑,打得过还跑,那有损乖仔行走江湖滴名声。”
北邙使臣闻言气急败坏打了过去,乖仔这次也没让着他了,这人大大个滴,力气一定很大,被打到他就完蛋鸟,父亲刚送了他小黄鸡游泳圈,他好喜欢的,还没玩过瘾,可不能躺床上。
乖仔不敢分心,沉着一张小脸同他对打起来。
他出招速度没有方子晨快,也没有方子晨的那般刁钻犀利、密不透风,力道更是极不上,乖仔同方子晨对打多了,不管是威压还是身高差带来的压迫,他都已经适应,这会还算游刃有余。
使臣很多招儿不是被乖仔躲开,就是被他格挡住。
使臣都心惊,要说前头那些北邙小汉子被打下台,使臣还觉得是技不如人,那些北邙小汉子同他对打,也没过得几招,乖仔看来是有些小厉害,可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,就一小娃娃,但这会他打了老半天,竟都还擒不下乖仔。
他挥出拳去,这力道但凡打在个同样六岁孩子身上,人怕是飞了,但这娃娃没飞,相反的,打在他身上的拳头,他娘的,那真叫一个痛,这小子都是挑的人痛处和命门打,还时不时的想踹他兄弟。
“你要见鬼咯~”
乖仔跳起来,一拳朝他脸上袭来,使臣机体自动反应,两手交叉格挡进行防护,可下一秒呵呵的笑声传来,胯/下一阵剧痛紧随其后
声东击西。
全场人看着台上那个大个子捂着裤/裆满地打滚,只觉自个老二都好像都跟着痛了,看向乖仔的眼神瞬间变得恐惧。
因为前头几场都是小孩子儿打,北邙小汉子他再高大,面相稚嫩,也终归只是个孩子,乖仔的厉害就没有什么真实感,这会儿伴着那痛嚎声,就有冲击力了。
有些大臣看见那北邙的使臣在台上嗷嗷叫,不由闷闷笑了起来。
该!!
先头嚣张,现在见鬼了没有。
“丢人现眼。”又一使臣上来,将另一使臣踹下去,指着乖仔:“我跟你打。”
乖仔看着他没说话,跳下练武台朝方子晨奔去:“点子硬,父亲来。”
方子晨:“”
真是孝顺的。
方子晨才不打呢!
夏景宏这会儿也出声了,明是小辈切磋,这大人上了还像什么话,若几使臣明后两天都被抬着出京,这传出去也不好啊!
也比了一上午了,算了。
北邙使臣想了想,不说话了。
夏景宏算是扳回一局,这会怎么瞧乖仔怎么喜欢,拉着他:“乖仔,想吃鸡吗?伯伯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做。”
乖仔双眼亮晶晶:“好滴呀,谢谢伯伯哟~”
桌上一些果子还没吃完,方子晨又喊了宫女拿篮子来,全装到了里面,赵哥儿也没阻止,他一贯就见不得浪费,这事儿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,自家过日子,有些人天生就爱挥霍,有些人却晓得一个度,不碍着别人就行。
夏景宏脸都干了:“你还真是周扒皮啊,吃了还不算,剩下的都想带走,你咋的就这么雁过拔毛?”
方子晨理直气壮:“这叫节约啊!节约乃是优良的传统美德。”
“对头,”乖仔说:“这世界上,还有很多很多滴小朋友在饿肚几,我们有西滴就不能浪费,应该珍”他一脸你这么老了,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的样子看着夏景宏:“伯伯,你觉悟都没有乖仔高,不得行哟~”
夏景宏:“”
夏景宏被噎得差点背过去气去:“黄公公,去交代御膳房,那鸡就不用做了。”
乖仔闻言瞪大了眼。
夏景宏敲他头,见他如丧考妣,才笑了:“还收拾不了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