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哥儿安慰他,神色认真:“您放心,夫君有办法的,这事若是不能做,我夫君也不会折腾了,您相信他。”
老王头定定看他半响,手开始不自觉轻轻的颤抖了起来,心里升起了一股汹涌的,巨大的希望
也许,这事儿真的能成。
这知府大人虽是年轻,可人若是没两把刷子,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上。
经这么一闹,老王头又说了两句,乖仔又在一旁虎视眈眈,大家配合得紧。
这算是下马威,也算变相的恐吓和仗势欺人,传出去怕是名声不好。
可这河道不能改,如今这个河道‘走势’是方子晨历时快半来月才规划出来的最优走势,牵一发而动全身,而且个个都不想着‘卖’,不能开了这个先例。
本来老百姓对着官老爷就没怎么爱戴,名声已经差得紧,只要把境河的水成功引过来,就可堵住悠悠众口。
到时候知府大人是好是坏,大家也就晓得了。
当官的,太过仁善也是不行,应当恩威并重。
这些事儿该怎么做,规章制度该是如何,赵哥儿和方子晨并不晓得。
严格来说,既是要挖河道,这事儿第一步就是让人通知到各个村里。
可安和县如今就是个摆设,不说县令,之前的衙差因为好些月没得月例,早跑了,没个人带,规章制度和程序赵哥儿也不太晓得,只能按着自己的想法来。
三月下旬的时候,整条河道‘走势’才终于都被规划出来。
因着对各村村长‘恐吓’一番,村长回去严肃警告过村里人,因此洒的石灰没人破坏。
忙忙碌碌好些天,这天晚上回到衙门,赵哥儿发现方子晨心情似乎有些不错,一问,原来是底下人送礼孝敬来了。
这县令以后要升还是被贬,都只方子晨一句话,大家先头便想着过来混个脸,但方子晨一上任就往外头跑了,大家只得送了礼了。
中规中矩的,不算得太便宜,也不贵重。
因为不晓得方子晨的底。
是个贪的,这礼不出众,肯定留不下什么映像,等于白送。
但送贵重了,要是个清廉的区区七品芝麻官,一月二三十两月例,送这么重的礼,一定是贪了,砍头,通通砍头。
前年知府和几县令刚被查,大家谁都不敢顶风作案。
这会儿不求出众,只求稳,等以后摸清底了再说。
最近光是征田就花了几百快上千两,银子只进不出,方子晨每天看着赵哥儿带着银子出去,空着手回来,那心都在跟滴血似的,这会总是进账了,这些礼,加起来怎么的都得三百多两呢!
方子晨高兴得紧。
赵哥儿问他炸/药做出来了吗?
方子晨噎住了,支支吾吾的说还没有。
原以为是这炸山的炸/药比较难做,方子晨才没有做出来,结果傍晚唐阿叔摸过来,说:“主君,老爷的懒病又犯了。”
天天的跟两个孩子睡到大中午,前儿早上孩子醒了,饿得咿呀咿呀叫,方子晨把手伸他们嘴里,就让他们嗦着他的手指,自己睡在两孩子中间,口水横流。
唐阿叔都想打他。
忍了两天,实在忍不住了。
方子晨当晚就被赵哥儿揍了一顿,然刚打了两下,那棍子居然断了,赵哥儿走了,乖仔才冲过来,一把抱住他的脖子。
“父亲,痛不痛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