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晨挑起眉来,缓缓朝余大牛走过去:“当初你可真是狂妄啊!连我这知府大人你都敢不放在眼里,如今本官忙完了,亲自抽空过来会会你!怎么样,是不是感觉很荣幸?这会儿,本官要让你看看,是你灭我全家,还是老子先灭你满门。”
是知府大人!!
余大牛都瞪大了眼,突然就慌了,诧异又震惊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。”
方子晨长/枪直指余大牛,上头锋利的枪尖正往下淌着血,一旁的小弟冷汗直冒,见方子晨没注意到自己,悄默默的往门口移,然刚走了两步,膝盖一阵巨疼,然后一把噗通跪到了地上。
乖仔跳起来,又一棍子朝他背后打去。
“我父亲让你走鸟吗?还想跑?乖仔打喜你哟!”
余大牛想要反抗,一拳朝着方子晨挥去,但到底是没有练过,刚听着外头铿铿锵锵的声音,心头已经惧了,打起来就失了几分狠劲,方子晨只两下就将他揍得起不来。
“妈的,就这点本事,还敢隔空朝老子放狠话。老子打死你。”方子晨话落,又一拳头过去,余大牛肚子巨痛,感觉肋骨仿佛都断裂开来,都要吐了,蜷缩着身子不停干呕。
碰上硬茬子了。
外头渐渐没了声,大概是全军覆没了,余大牛是个汉子,知道再不做点什么,他辛辛苦苦快二十年才建立的寨子、所有小弟就得全玩完,当下就服软了,忍着巨疼说放过他行不行?
以后他会给‘孝敬’,见方子晨动作一顿,以为人心动了,当下心头一喜,赶忙的又许了些许好处。
他们能盘踞蜀南一带几十年不被剿灭,除了人多,百姓不敢招惹之外,也有官府的不作为。
杨乘风蜀南县令,知道这帮是个恶的,多次想去剿匪,但皆苦于无人,先头上报给了知府,知府却不知是出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是什么原因,未曾派兵过来。
但是个人,哪个不爱财?
他余大牛就爱得很,方子晨听完了,连着给他两巴掌。
想蛊惑他,门都没有,真干了这种勾当,以后死了,怕是都要下油锅,他爷爷也肯定要抽死他。
他要遵纪守法。
余大牛被抽懵了,见来软的不行,当下就恐吓起来。
“你,你别嚣张,擒了我又咋样,我兄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乖仔一听这话,静默着跟方子晨对视了两眼,然后父子两人突然仰着头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还兄弟!”方子晨又一脚过去:“你以为你兄弟能跑得了?就算跑,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铲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本官不把你们全除了一锅端,怎么睡安稳觉?儿砸,学到了吗?”
“学到鸟。”乖仔眼眸发光,激动的说:“父亲,我们去找宝库去。”
“对哦。”方子晨把张泉喊来,让他把余大牛捆起来,自己急吼吼的带着乖仔找‘宝库’去了。
张泉刚把人捆好,先头派遣过来的几官兵过来禀报:“张护卫,寨子里所有人已皆被拿下了。”
张泉吩咐:“都绑起来,看守好,不要让他们跑了。”
那几个官兵应了一声。
这寨子里头共有七十二人,是三个山头里人数最多的,先头都是住的山洞,后头胆子大了,有规模有银子了,就建了个小寨子。
几官兵一边绑人,一边嘀咕。
“还是知府大人厉害啊!一出马就是,那啥,人家说那个叫什么来着,什么手来?”
旁边伙伴道:“是手到擒来。”
“哦,对对对,就是这个,你们说,知府大人咋的知道这帮子人躲在这里头呢?”
这会儿正直早上,可从县里过来剿匪时,天却是都未亮,来时像是胡乱的走,弯弯绕绕,走得他们都懵,前头带路的是条狗,听说是乖仔小少爷养的。
那会儿还早,乖仔正被在方子晨横抱在怀里,睡得香呼呼,期间醒了一次,眯着眼奶奶的亲了方子晨一下,交代他,找到了,要叫他起来哟,他要大杀四方,为民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