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你痛不痛呀?”乖仔挨着方子晨悄悄问。
“你说呢!”方子晨捏他的脸:“你干嘛说我喝马尿,都怪你。”
乖仔不懂:“系你说酒滴味道像马尿呀。”
方子晨都想翻白眼了:“那我说我喝马尿了?”
“实践是检验真理滴唯一标准,父亲你没喝过,西莫知道马尿西莫味呢?你没说,乖仔也懂呀。”
方子晨:“”
无言以对,无法反驳,句句在理,以后驴孩子得慎重着点了。
“那父亲错怪你了。”方子晨说。
“没关系呀,乖仔最大度咯。”乖仔亲亲方子晨,一点也不介意,反正被赵哥儿打他都已经习惯了,如今还穿着厚裤子,木条打断了两根,他都没觉得疼。
“父亲,乖仔昨天梦见溜溜咯。”
看他有些失落,方子晨拦住他:“梦见他什么了?”
乖仔闷闷道:“他喜欢小董,可小董喜欢跟乖仔玩,说乖仔帅帅滴,最爱喜乖仔,溜溜就拿了一箩筐滴鸡来,说让乖仔离开小董,乖仔刚找麻袋,想装鸡,小风锅锅就摇醒乖仔咯,说让乖仔不要笑多,吵滴他都睡不着,小风锅锅太讨厌惹。”
方子晨:“”
还以为是想溜溜才不高兴的,这儿砸真的是要不得了。
……
蜀南离涸洲有些远,秦家兵带着新兵走了一天,刚到中环镇,这会正在路边一茶摊外歇息,秦家兵让摊主煮些热水上来,新兵带着包子,但水是没带的,都是路上碰上了茶摊就喝,或者到小溪边去。
茶棚里坐了两桌行人,新兵们在那些人羡慕的目光下,坐在外头路旁,迎面两辆马车过来,停在了茶棚外,第一辆马车上头下来个高大威猛的汉子。
几个带兵的秦家军瞧着都不由想给人竖个大拇指。
这体型,要是来当兵,怕是不得了。
林小侠扶了刘婶子下来,刘婶一家也来了,不过买的马车小,东西又多住不开,刘婶子就被李艳梅接到了这边马车上。
他们走了两个多来月,又是坐船又是坐马车,当初方子晨去信时刚入夏,信上写得清楚,让他问刘家一声,要是想做生意,就把铺子留给他们,让林小侠自己带着家人过来。
先头在京城,林小侠寄了银钱过来,一看就知道铺子生意还是很不错的,怕林小侠一家走了,刘家真接了铺子守不住,方子晨还特意多写了一封信,要是刘家要接手铺子,就让林小侠拿信去给知府,让他多多看顾,刘家若是不接手铺子,信就不必拿去了。
信上也交代,要是刘家不愿意要,让林小侠赶紧的处理了铺子过来。
瞧着是很急,里头也没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,涸洲穷得连家镖局都没有,当初征得同意,禁卫军让一要前往溱洲的商人把信带过去,到了那边再让镖局送过去,方子晨舍不得掏加急的银子,镖局等着有往源州那边的货了,才往那边出发,兜兜转转,送到源州已经是几个月后了,林小侠和李艳梅不敢耽误,同刘家说了后,就开始收拾东西了,一路赶紧赶慢,都不怎么停下来,也幸好是冷了,东西能放得久,林小侠路过城镇,都是直接买了好几笼包子带着,路上就不停了,前几天才终于到了涸洲。
昨儿晚上包子就吃完了,今天走了老半天还未能吃口饭,看见茶摊,林小侠便停了下来。
茶摊不只有茶,同时还会卖些吃的,毕竟蜀南到涸洲城远得很,茶摊建在镇子外头,一些赶路的不想绕道进城,多会来茶摊这边将就着对付一口。
吃食卖得也不算得贵,天气冷,林小侠让摊主煮几碗面。
刘叔刘婶身子不太好,累的,这会上干饭估计也是吃不下。
坐下了,周哥儿看刘婶脸色很苍白,有些担忧:“娘,您没事吧?”
刘小文也紧张的看了过来,刘婶子摆摆手:“没啥事,就是累了些,前儿腰疼,娇娇给我揉了一下,这会儿也好多了。”
这路坑坑洼洼,年轻人坐两月都受不不住,更何况老人家了,林小侠先头想着慢些,可刘婶子怕着耽误方子晨的事,硬是说不要紧,到地儿了再好好休息就成。
溜溜就坐在她旁边,刘婶子摸摸他,看着外头的官道,高兴说:“快到涸洲了,也不晓得乖仔怎么样了,好些年都没见着他了。”刘婶子说着眼眶就红了:“怪想他的咧,赵哥儿生了对孩子,也不知道长什么样。”
刘叔笑了起来,离涸洲越近,他心头就越高兴,他也是想乖仔的,虽不是亲生的孙子,但好歹是看着长大的,他以前疼乖仔,没比溜溜少多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