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。”
溜溜都不愿再坐车里头去了,两个小竹马手牵手,晃来晃去,彼此对视着,还在深情呼喊。
滚滚蛋蛋跑到他们旁边,乖仔才转了话头:“溜溜,这是我的一号小弟和二号小弟,爹爹给我生的,你有弟弟没有呀?”
溜溜摇头,有些失落,见蛋蛋跑到了他旁边,似乎不怕他,还一直好奇的扭头看他,溜溜试图去牵他的手,蛋蛋也没有害怕,还笑起来,溜溜高兴了,握紧他软乎乎的小胖手:“没有,爹爹生不出来。”
乖仔牵着滚滚,闻言拧起眉:“怎么生不出来呢?你有见刘叔叔和周叔叔叠着睡觉觉了吗?”见溜溜点头,乖仔又道:“叠着睡觉了,那怎么还生不出来呢?一次不行就两次呀?这种事情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,你有没有在旁边助威?”
“没有,爹爹和父亲睡觉都不高兴我在屋里。”
“怪不得呢!下次他们叠着睡觉觉,你来喊乖仔,乖仔帮你,然后明年你就能有弟弟咯,弟弟很可爱哦。我爹爹和父亲睡觉觉,乖仔都有喊加油,结果我爹爹就有弟弟了,还一下来了两个。”乖仔美滋滋的:“乖仔亲完这个还得亲那个,烦的咧,不过亲多了也有好处,以后亲夫郎,有经验。”
周哥儿几人也没回车上,坐久了,腰酸背痛的,这会走走比着坐车上舒坦,赵哥儿本来跟周哥儿和刘婶子走在后头说着话,听见乖仔这般说,周哥儿脸有点挂不住,染了几分红晕,李艳梅和刘婶子却都笑了出来,赵哥儿到底是没忍住,上去啪啪给了乖仔屁股两巴掌。
“怎么又乱说话?上次爹爹怎么说的?”
乖仔委屈了:“爹爹说不能跟外人乱说话,可溜溜是乖仔地兄弟,不是外仁哟。”而且叠着睡觉觉怎么了呢?为什么不能说?不能说为什么还要叠着睡觉觉呀?
那样睡都不舒服。
哎,大仁真滴是好难懂哦。
乖仔悠悠叹了口气。
刘家和李艳梅看着,不由觉得好笑,两三年了,乖仔还是这么个样,这张小嘴叭叭叭的,总是说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。
村里人看见有马车进村来,周哥儿几人正和赵哥儿说着话,瞧着是认识的,关系好像还挺亲厚,便也客气的打了声招呼。
化肥还没做出来,但村长家那三块地庄稼长得啥样大家是有目共睹,明年等自家地里头用上了,自家庄稼就能像着方夫郎种的那般,到时日子就好了,有了盼头,大家心里头高兴,态度就和善,见谁都是三分笑,要是换了旁儿人来,或者以前在小河村,村里来了陌生人,大家可不会主动的挨上来自家来了亲戚一样笑脸相迎,多是远远的看,防备着。
赵哥儿领着周哥儿几人回了院子,刚坐下,王哥儿让儿子带着一篮子的枣子来了,刚摘的,瞧着就新鲜。
陆家也送了点自家做的炒花生,周边住的几家都送了,方夫郎一家住村里,前头赶集也没见方大人一家去,就怕着亲戚来了没啥招待,都帮着想前头去了。
刘叔村里长大的,知道越穷的地方,老百姓就越扣,如今村里房屋瞧着不算得多好,但这般态度,他朝方子晨看过去村里出来的,要当官难,要当个得民爱戴、尊重,聊起来都要竖大拇指的官更难,这小子瞧着就好像一天天的不干正事,以前在村里就爱带着孩子在河里玩,田头逛,整天的瞎溜达,如今瞧着好像也是,可偏偏的,这人有本事着咧。
方子晨让溜溜站直了,跟着乖仔站一起,然后悲哀的发现,以前溜溜就高乖仔半个头,这会竟是高出了整整一个脑袋,这小子真是太过分了。
“溜溜,你爹爹给你浇尿了?”
溜溜跟方子晨好些时间不见了,可他对这个带着他游过泳,给他买糖葫芦,玩炮仗的叔叔一点都不生疏,当下噘起嘴:“才没有,方叔叔刚才抓虾干嘛?”
“抓了给你当媳妇。”
溜溜打他:“叔叔乱说。”
方子晨笑着摸他的头,又看向娇娇,虎父无犬女,娇娇瞧着猛如虎,感觉很不好惹的样,好似一打起人来,一拳就能让人门牙飞了,赵哥儿拿了早上刚做的爆米花给她,娇娇粗着嗓子:“谢谢赵叔。”
赵哥儿笑了笑,他没有女儿,对着娇娇还是挺好的:“尝一下,看看合不合胃口。”
方子晨觉得娇娇就是个好养的,以前给啥吃啥,在她那里,从来都是只有不够吃,没有不好吃。
这会吃了一颗爆米花,眼睛就亮了,抱着盘坐到了一边。
虾离了水活不得久,死了味儿大,不好吃,赵哥儿和李艳梅、刘家好些时候不见了,话正多,想喊乖仔去叫唐阿叔回来弄一下,唐阿叔却是听到消息先回来了,又是互相介绍一番,唐阿叔才进了厨房去给几个孩子炸虾吃。
这玩意儿补钙,这边镇上卖的东西少得可怜,肉也就猪肉鸡鸭,鱼入夏那会儿还有人卖,这会不是赶集日去镇上买都买不到,方子晨正经事儿一件都不想干,天天的就想着往外头跑。
赵哥儿想拦,方子晨理由一大堆:“不是我想去,这么冷的天,呆家里不香吗?我跑外头是为了啥?还不是想整两虾给我儿砸补补钙,你看他这些年,那个头就没蹿过,我能坐得安心?”
赵哥儿不太信:“可你之前说你就是这样,到了十一岁才开始猛的长。”
方子晨噎了一下,脸色不变:“是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