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一箱子的信。
方子晨看他刚才高高兴兴的,可这会儿放了信,突然愁苦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
乖仔盯着箱子里最上头的那封信,很郁闷的说:“杨叔好久好久都没有给乖仔回信咯。”
方子晨仔细想了想,确实是的。
来了涸洲后,杨铭逸确实是再没来过信了。
要说远,可再远一年还送不过来?秦家的信都来了两次了。
而且,刚来那会儿,乖仔还给杨铭逸去了信,杨铭逸不可能不晓得地址。
不过没准儿是太忙了也说不定。
方子晨戳了戳乖仔的额头:“还想着你杨叔啊?”
“想啊!”乖仔不好意思的说。
方子晨仔细看他,突然很认真的道:“儿砸,早恋是不对的。”
乖仔仰头看他,拧着眉头:“可是父亲,你也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呀,杨叔漂酿漂酿滴,跟乖仔很配呢!天造地设。”
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,但是
方子晨:“你真那么喜欢你杨叔啊?”
乖仔用力的点头:“嗯啊!”
“那你怎么还总逮着个姑娘哥儿就亲啊?我看你亲他们的时候,很陶醉呢!”方子晨趁机教育,说:“儿砸,你要学父亲啊!好男人就该像你父亲这样一心一意,太花心了不好。”
“乖仔知道呀。娶一个祖宗就够了,娶多多滴,就该没活路咯,乖仔亲哥哥姐姐们,那是跟亲父亲一样啊。”
方子晨笑了起来:“你小子说话有道理啊!我就说嘛!我这样的,怎么可能会生个色胚出来。”
乖仔顶起胸膛:“乖仔可是好男仁。”
……
黎煜熙满月后,方子晨和赵哥儿又回了平详村。
这会儿已经五月中下旬,年前往京城送信的禁卫军总算是回来了。
方子晨掐指一算,人去了大半年,一路匍匐过去的吗?
他来时正值寒冬,没能转水路,加上有老人和孩子,慢了一些,
这会儿禁卫军回来了,后头不仅跟着一帮子护卫,还带了四个老头儿。
“见过方大人。”
方子晨看见老熟人从车上下来,惊了一下:“顾老头?你怎么来了?你一把年纪了,怎么还不自量力跑这里来啊?要是路上颠没了,你可就真是自寻死路了,都这个年纪了,你怎么还这么想不开。”
坐马车可难受呢!他自个都顶不住。
颠簸得很,当初他还是弄了轮胎才好一些,不过就这,黎师傅和黎师娘到了涸洲养了好些时日,脸色才好起来。
听说黎艺盛先头给他爹娘去信,说了谢肖宇的事,黎父黎母高兴得要死,急忙的收拾了东西想赶过来,结果刚出了源州,官道上一个大坑,赶车的车夫没注意,黎父腰就被颠折了,最后又含泪回了
这几个都六十多了,能活到涸洲真是不容易。
顾老胡子抖了抖,他晓得方子晨这张嘴的,可还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