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晨想起来了,叫来乖仔,把他夹在腿间,开始严刑逼供。
“这米哪里来的?”
乖仔开始卖乖,抱着方子晨的脖子先亲亲他,可方子晨不吃他这套了。
“老实交代啊!不然等会儿你那小屁股可能要见鬼了。”
乖仔菊花一紧,先捂住屁股,小小声说:“乖仔赊来滴。”
“你什么魅力?人给你赊几百斤?你以为你是我?”方子晨不信,戳他脸:
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啊。”
乖仔老实了:“我去买油布和被子,然后,然后看见旁边有粮铺,就想先买点粮食回来,可是乖仔银子不够哟!乖仔都把奥特曼令牌亮出来了,谁知那老伯伯竟然不识货,还叫乖仔滚,乖仔说写欠条,他也不给,然后,然后”他说得吞吞吐吐。
粮铺的掌柜赶他走,乖仔急了,没来时村里人就饿了两天,又受了伤,不能饿肚子,而且父亲也在,父亲和叔叔们挖人累累滴,得吃饱饱的才可以。
“乖仔想赊粮,跟他说了情况,也说等有空了就把银子给他,通融一下可不可以,老伯伯说不可以,乖仔就一剑砍了他滴柜台,然后他就说可以可以,好的好的,乖仔就把粮食运回来了。”
乖仔紧紧抓着衣角,垂着大脑袋:“父亲,乖仔也不想抢,乖仔知道这样不对,父亲原谅乖仔,乖仔以后”
老掌柜后头自是到衙门去报官了,不过衙役哪里有空搭理他,忙着呢!只说先压后。
乖仔没说完,方子晨就先亲了他一下,夸他做的好。
要是他儿子不把粮‘抢’回来,光等着官粮,那这会儿估计好些人都凉了。
说来说去还是他思虑不周,只想着让大家先忍一忍,三两天的不要紧,可他到底是没考虑到突发情况。
整整五天啊!正常人都要饿得受不了,何况那帮受了伤的。
乖仔被亲了左脸,直接高兴了,又把右脸转过来,方子晨笑了两声,又亲了一下,乖仔指指额头,方子晨亲了,乖仔美滋滋,笑得眉眼弯弯,而后又把手背伸过去,方子晨一把捏住他的小屁股。
这死孩子,刚蹿草丛里嗯嗯,出来都没洗手呢!
乖仔呵呵笑。
临近傍晚,所有人都被找了出来。
大多都受了伤,先头匆匆搭建的两个草棚不够住,唐大娘又带着二十几个村民重新建了六处。
人挖完了,官兵们又从头到尾的开挖一边,把有用的东西都挖出来。
锅碗瓢盆这些定是碎完了,可被褥、衣裳、锄头这些挖出来了还是能要的,而且最重要的是银子。
田里蓄了水,方子晨也让人去看了,庄稼该抢救的抢救。
这些官兵大多都是村里来的,如何给地里头排水自是比他晓得,他这门外汉就不过去瞎指挥了。
有些伤得厉害,又在下头埋得久了,到底是没能熬过去。
安西村去了十一人。
安北村去了八人。
这会儿雨停了,太阳又出来了,天气热,方子晨让人先去抬山上埋了。
之后还得对村民们进行安顿,村里也要重新修建,总不能一直凑合着住草棚里。
方子晨带着乖仔在这边忙了大半来月,又下到旁的地方视察了一番。
之前一出事安溪县县令就立刻带人过去了,后头又下令让大家警惕防护,这次除了安西、安北两地,其他地方都没出现大的事故,
方子晨急着要去外头赚银子,为了加快进程,又从涸洲调了一千兵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