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夫君那是扒皮天王,雁过不留毛,往常麻袋不装满铁定是不回来,今儿怎么了?出了什么事?但又不像出事儿,因为两个孩子似乎很高兴,眼睛发着光,一直在笑,显得很兴奋。
这么丢脸的事儿,方子晨脸涨得通红,又羞又怒,哪里好意思说,赵哥儿拿着梨子回了马车里,乖仔想吃梨了,让赵哥儿帮他削,他小脸蛋上脏兮兮的,小碎发还黏在上面,似乎在地上滚了一圈,赵哥儿拿帕子给他擦干净,才捏捏他的小鼻子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这么高兴。”
乖仔手舞足蹈:“呵呵呵,爹爹,刚刚有人举着锄头追我们。”
溜溜打补充:“好好玩。”
什么?
赵哥儿一问,清楚来龙去脉后,直接和周哥儿笑开了。
后头再见着路旁山上有果子,方子晨再眼红也不敢去了,赵哥儿老是笑他,连着周哥儿也是,这让方子晨感觉有点臊。
不过他跟着大队,没溜山上去,这下都不用报姓名,老百姓也是不疑有他,这是大人,没错了。
禁卫军训练有素,腰间佩着剑,气质凌然,个个瞧着是孔武有力,更不要说后头跟着的十几车货了。
涸洲没这种大商。
一定是大人的队伍。
又有来送东西的了。
从涸洲出来,就没这种白吃白喝的待遇了,方子晨着实忧郁了好一阵。
几个孩子也不觉得无聊,有方子晨在,他们想无聊都无聊不起来几乎都是一路玩着过来的。
有时赶上了就歇镇上客栈里,但大多时候都是歇在野外,先头瞧着大家都辛苦,风餐露宿的,又正好歇河边,赵哥儿就让大家架锅烧水,煮泡面吃。
这一吃,禁卫军和几个管事就惦记上了,张泉不惧方子晨,每次歇路上,总跟方子晨说,大人,我知道您一向最是体恤我们这帮属下,这几天兄弟们都辛苦了,今晚也没啥吃的,您看
方子晨沉声道:“我不看。”
张泉:“”
“中午从新平县出来,我都叫你们买包子了,谁让你们不买。”方子晨斜了他一眼:“你说说,你们这些天吃了我多少泡面了?我就带了六车。”
这帮禁卫军一顿要吃三包,二十个,六十包,还有那几个管事,天天吃的话,这六车泡面都不够造,恐怕半路就能吃完了,没了货,他还卖个求。泡面的名声怎么打出去?
张泉先头也不知道后面那几车上装的是什么货,没多重视,之前赵哥儿去厂里厨房煮泡面,那味儿大,在里头管理的几个禁卫军回来还跟他嘀咕,说香,实在是香,也不知道方夫郎到底是煮了什么玩意儿,弄得吃饭的屋里都是味,他们都吃不下饭。
厂里的工人也是议论得厉害。
张泉还笑话他们没出息,村里人这般也就算了,可他底下这些兄弟都是从京城来的,在皇上跟前当过差,什么东西没吃过?
如今说起来竟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样,实在没出息。
可如今吃过了,才晓得是真的好吃咧!可惜大人是个抠搜的。
一路过来,倒也没遇上什么事。
只要途经城镇,乖仔和溜溜都会率先打马冲过去,亮出奥特曼腰牌,每次守城门的士兵一见着令牌,那是立马的毕恭毕敬,将他们迎进城。
乖仔和溜溜耍了几次威风,走路那是昂首挺胸,步伐是迈得六亲不认,牛得仿佛大夏都快装不下他们了。
十月中旬,大队终于抵达上阳。
上阳这边实乃富裕,那城门瞧着就跟别的洲县大不相同。
城门进出的百姓颇多,方子晨的车队排了老长,周边人是嘀嘀咕咕。
“哪里来的商队?装这么多货的,是不是贾家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