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将军噎了一下,觉得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,他目光微沉,安静的看着乖仔,握住了他的手:“你父亲把你教得很好。”
乖仔点点头,一点都不害臊:“爷爷,你不懂,乖仔可是好蛋哦。”
秦老将军拍拍他一鼓一鼓的小肚子,不由笑起来。
陆正河的尸体被带了回去,陆家几个汉子跪在他尸首旁痛哭流涕。
姜展鹰听得不耐烦,骂了一顿。哭哭哭,场上轻敌乃是大忌,这下好了,凉了吧!
陆家老大却是摇头说家父并非轻敌,而是对方厉害。
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。
姜展鹰气得不行。
陆家老大便把乖仔的事儿说了。
北邙人虽是莽夫居多,但不得不说,人拳头确实是厉害的。
当初乖仔六岁就能将人打得趴在台上嗷嗷叫,如今怕是更了不得。
秦老将军有一段时间经常的叨念乖仔,说见到了个好苗子,不过这小娃子不识货,不愿留他身边跟他学武。
陆正河听得多了自是也上了心,虽然人个头小小,但陆正河是没敢轻敌的。
姜展鹰脸沉如霜。
“谁家的孩子?”
陆家老大说:“乃是文景三十六年状元郎,方子晨的儿子。”
姜展鹰闻言将桌上茶杯全扫了出去。
褐色茶水流了一地,陆家老大和几个手下呐呐的不敢说话。
能不气吗?
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儿子,不好好在家念叨那三字经,继承衣钵,竟跑边境来杀敌,还把他们一老将给干掉了,这能不让人害怕?
小小年纪便是如此,得尽早除了,不然迟早得成后患。
乖仔报了仇,吃了一只鸡,便说要回去了。
秦老将军哄他,说让他再留几天。
乖仔整理包袱的手一顿:“为什么呀?”
秦老将军找借口:“爷爷身子未好,你不留下来保护爷爷吗?”
乖仔五官一皱,为难起来。
秦老将军叹着气:“爷爷老了,没人护着可如何是好啊!哎,没准的下回出战又得被人扎了。”
乖仔又挠挠头:“可是有秦一爷爷他们在呀!”
秦老将军道:“可爷爷觉得乖仔最厉害,也不知道为什么,你在我心里就特别的踏实。”
乖仔听了这话,那就不得了了:“乖仔是铁血硬汉,给人有安全感,既然这样,那乖仔就再呆几天吧!”
秦老将军笑起来,这孩子真是好驴得紧。
秦恒逸在伤兵营里转了一圈,对着唐大娘几人不由刮目相看。
不过
“到底是惊世骇俗之举。”秦老将军说:“此事不可操之过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