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了乖仔出去玩,赵哥儿才同着方子晨说了杨铭逸来投奔他们的事。
“被欺负了啊!”方子晨大咧咧的躺在床上,两手枕着后脑勺,说:“也不难怪,他那模样都快赶上我了,以前我看电视,那些公子哥最爱强抢长得漂亮的小民女了,被这种人盯上,他定是害怕了,你去跟他说,等我下次有空了就带他回去找场子,他好歹叫我一声哥,我肯定给他出气。”
“你儿子已经砸了人知府家的门了。”赵哥儿说。
“啊?”方子晨闷闷的道:“这才出去多久啊!又给我惹麻烦了,不会还要赔银子吧!”
赵哥儿:“不用,秦叔出手了。”
“哦。”方子晨道:“那你去谢谢人”
赵哥儿坐到床边,趴到他身上:“你怎么不去?”
“我不太好意思出门。”方子晨说:“我感觉现在屁股都火辣辣的。”
赵哥儿看着他:“为什么?因为秦叔和孟叔的关系吗。”
方子晨摇头:“不是。”
赵哥儿认真道:“那夫君,你真是他们的儿子吗?可是我听说孟叔是在二十年前丢的孩子,你”
他原想说年龄对不上,可又猛然想起乖仔的事,那会儿他告诉方子晨乖仔是他儿子,方子晨不信,因为他同赵哥儿发生关系后回去不过一个多月,后头莫名其妙的又‘回来’了,然后孩子直接三岁了,他怎么信?要不是那帕子,还有他残存的一些模糊记忆,他肯定觉得赵哥儿是在驴他。
两个时空时间流速定是不一样的。
东环岭那是什么地,方子晨也是知道的,在翰林院他看过不少书,东环岭一带地质特殊,且是北通南的第一大官道,自是会记录在册。
当年唐阿叔说那孩子屁股上有胎记,他确实也有。
唐阿叔说那胎记是黑色的,他的是蓝色的。
但唐阿叔也说了,那孩子是在肚子里憋了许久才出来,那孩子定是全身都红了,那蓝色的胎记就并不明显了。
他学过画画,蓝色和红色混在一起,能调出紫色,而在室内光线比较暗淡的情况下,紫色容易被误认为是黑色。
而且他儿子长得像人,要不是他跟秦恒煊有关系,那就是他绿了。
还有,他出生时身上带的沙石沉泥
突兀的宛如凭空出现一样的出现在垃圾桶里
“我听说当年孟叔的儿子被孟姨丢下山后,直接消失了,连滴血都没留。”赵哥儿说。
方子晨拍了他屁股一下:“真留血了,你可就没这么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,玉树临风的小夫君了。”
赵哥儿想验证猜测:“那你真是他们儿子啊?”
“估计是了。”方子晨郁闷的说:“我先头还纳闷无缘无故的他为什么送我那么大一沓银票,这玩意儿又不烧手,还以为是碰上什么绝世好人了,结果,哎,这世上像你夫君这样的好人还是少啊!”
赵哥儿笑起来: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“不知道。”方子晨说。
他确实是无所适从,也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,甚至不知该如何应付。要是没说开,秦恒煊和孟如清虽是第一次见,但人先头老往家里送东西,方子晨待他们定是热情洋溢,让人有回家一般的感觉。
可这会儿说开了,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
实在毫无防备,又猝不及防。
如果非要描述,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“夫君,你怨他们吗?”赵哥儿突然抬头问。
方子晨张了张嘴,最后到底是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