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滚觉得蛋蛋实在是太蠢了:“小爷爷,我们睡觉,不理蛋蛋。”
孟如清侧过身将他揽进怀里,捏捏他软呼呼的脸,稀罕得不得了:“你们父亲呢?”
滚滚道:“锅锅和溜溜锅锅想玩大炮,父亲就跟帅气爷爷去镇上鸟。”
今年在村里过节,乖仔见着红薯地里老鼠洞多,便想炸老鼠洞了,之前在小河村玩过一次,他是念念不忘。
杨铭逸眼睛也有点亮。
对于乖仔,合理的要求,方子晨是有求必应,想玩炮,方子晨自是要做了。
再说了,过年不放炮,那还叫过年吗?
方子晨先头对着秦恒煊和孟如清还有点小羞涩,不知怎么相处,甚至见了人还有点别扭,可他本性大大咧咧,还拿了人那么多票子,再矫情方子晨都感觉过意不去,这会儿跟秦恒煊去了一趟镇上,又占了人一点便宜,当下直接哥俩好了。
孟如清不晓得为什么,从门口看见他们蹲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的,他心里应该是高兴的,可秦恒煊本身是有点不着调,年轻时没少惹祸端,这些年不过是因为心里有事儿,于是为人才沉稳了些。
这会儿两人勾搭上了,方子晨那性子,一看也是像秦恒煊,天不怕地不怕的,他隐隐有些担忧,总觉得这两人像是终于是找到伴了,一个的时候就让人头疼,两个的话,怕是要捅天。
除夕前一天,各个厂都放了假,因着上次劳累大家帮忙,赵哥儿让工厂那边给村里人每家每户都发了一斤红薯粉。
虽是看着好像有点少,可一斤几十文,大家帮赶了一天猪,也就像干了一天活儿,送一斤红薯粉也是说得过去了。
各个厂都发了好些年货,两斤猪肉,半匹布,一斤糖,再加三十文的红包。
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。
工人拎着礼回去,三两个结着伴,聊着话今年又赚了不少银子,过几天去赶个集,再给家里添些东西,再买几斤肉,两只鸡,今年过个好年。
一路尽是喜气洋洋,个个脸上全是带着笑。
没在厂里上工的,瞧着都麻木了,羡慕得紧,工厂那边福利好,逢年过节动不动的发点东西,像着前头中秋,就发了饼子,重阳是花糕,外头找活做的,可没这种待遇。
除夕那天,小风从北边那边赶回来了。
对于方子晨这个养子,秦恒煊和孟如清自是听乖仔说过,也晓得人什么出身,以前对着乖仔是多有照顾,这会儿见了人,小风虽是没杨铭逸那般出众,却是一副乖巧恬静的长相,倒也是满意。
小风听了赵哥儿的话,乖乖叫人:“爷爷,小爷爷。”
秦恒煊和孟如清对他又更满意了。
当初来就给他准备了一份礼,一块通体青绿的玉佩。
方子晨粗粗一扫,没有千百来两的估计是买不来。
正好年节,这会儿单给一个也不好,秦恒煊干脆开了带来的箱子,拿了几个小盒子出来,有溜溜的,有杨铭逸的,有几个孩子的,多是贵重。
刘家人穷了一辈子,好东西没啥子见过,但也知道秦恒煊这种富贵人,一出手怕是不得了的,而且那玉佩瞧着色泽,和其上雕着的栩栩如生的老虎,这是他家孩子生肖,刘家人一看都不敢要,可是推辞不过,到底还是收下了。
滚滚蛋蛋对礼物不感冒,两小家伙没有眼光,这玉佩又不能吃,硬邦邦的石头一样,送他们半斤肉他们估计还高兴过,秦恒煊就见这两个小家伙放嘴巴里咬了一下,没咬动,又扫了一眼,直接给了赵哥儿。
秦恒煊:“”
真是没眼力劲的兔崽子。
“锅锅。”滚滚蛋蛋去拉乖仔:“我们去炸老鼠洞去。”
乖仔和溜溜扛着一袋鞭炮,领着两个孩子出去了。
杨铭逸目送他们出门后垂下了眸子。
方子晨回房忙了好一会儿才出来,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堂屋里,其他人都不见了,不由好奇,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。
“方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