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叔,我也想。”溜溜抱着他的腿。
杨铭逸和小风也看着他。
方子晨昂着头:“好说好说。”
他一个个的教,给孩子们讲解时,赵哥儿和孟如清几个大的在旁边听,多少也摸索到了一点诀窍。
摔着了也不疼,大家是玩得不亦乐乎,滚滚蛋蛋不会滑雪,爬到山顶了就自个抱着头滚下来,一直乐呵呵的,笑声传出老远。
别说孩子,大人也是都玩疯了。
在北路县呆了十来天,方子晨终于呆不下去了,想回家,可赵哥儿和孟如清却好像是玩上瘾了,先头两人还摔得七晕八素,方子晨手把手教会了后,这两人就不得了了,早上天都没亮就爬起来,说要去滑雪。
赵哥儿年纪轻,比较容易玩物丧志,可孟如清都四十了,咋的还这般?
秦恒煊道:“你爹瞧着好像很喜欢,我们多在这边留些日子吧!”
方子晨抬头看去,目光落在赵哥儿身上。
赵哥儿玩得高兴,迎面来的疾风扬起他的衣角,也吹乱了他的头发,脸颊被冻得通红,可从山顶飞速滑下来的那一刻,却又像是挣脱了束缚般,带着一种毫无顾忌的痛快。
方子晨看他高兴,又在北路县多留了几天。
这会儿年节早过去了。
各地折子开始往他这里送。
溱洲知府也来了信,说是也想修建水泥路,那边走商的来涸洲进货,回去就是一顿吹,直把水泥路夸得人间仅有一番,年节那会儿闲来无事,不少人都跑来涸洲这边看了,一进涸洲见了那水泥路,亮堂堂的,一走上去,哎呦喂,不得了不得了,回了溱洲便‘闹’了。
溱洲知府想了想,便给方子晨来了信,可言语之间,大有让他把水泥方子交出来的意思,晓得他得夏景宏看重,不敢直面招惹,这会儿便妄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说这是利民之事,让他大公无私,为民奉献。
真是想屁吃。
想要政绩,又不想出钱,美得他。
方子晨没理会。
这水泥路又不是那化肥,不给出去,老百姓也不会饿死,最多就是出行不便。
秦恒煊瞄了一眼,觉得溱洲知府真是个糊涂蛋,就这样,也不知道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,想对他儿子‘下手’,也不事先调查调查清楚,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,想拿仁义压他儿子,真真是压错人了。
他儿子就是个见钱眼开整天就想着占人便宜的人,没占到他身上去,他都该烧高香了,还想反过来占他儿子便宜,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。
三月中旬,雪溶了,玩不了了,赵哥儿闷闷不乐,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郁闷,包子脸都瘪了一样,方子晨看得好笑,亲了亲他。
“那么好玩啊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明年再带你来好不好?”
“真的?”赵哥儿又高兴起来。
方子晨笑了笑,真是跟儿子一样好哄。
一行人从北路县回去了,这次直接去平详村,没回刘
年初事物繁忙,方子晨又跑了一趟涸洲城,赵哥儿带着孟如清和秦恒煊在村里住了下来。
两人跑造纸厂里逛了一圈,见着里头的稻草,不由惊了儿子以前住的地儿,真是个神奇的地方,连着稻草都能拿来造纸,这水泥和化肥,也是那个世界的东西,真不知道那边人脑子是怎么长的,这种东西也能捣鼓得出来。
听说那里虽不是人人富足,但都能吃得饱饭
真是羡慕。
安平县周边竹子多,可要是水路通了,宣纸便都能运到外头去了,溱洲那边走商的来进货,多是要吃的,卫生纸也要了不少,但宣纸没怎么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