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恒煊被秦老夫人拦着,眼睁睁的看着方子晨带着乖仔跑远了:“娘”
“娘什么娘,你敢动他们,你就别喊我娘。”
秦恒煊:“”
“煊哥。”孟如清也过来了,拉着他的胳膊:“别打孩子,有话好好说。”
秦恒煊:“”
是他想打吗?明明是那两臭小子欠打。
方子晨一来,军营里是鸡飞狗跳。
小兵们看他天天领着三个儿子蹲在营帐外头毫无形象的啃包子,怎么都想象不出来,这个人竟他娘的是个状元,听说很是厉害,还是几十年都没出过的那一种。
哪个读书人这么吃包子的?
秦老将军对着方子晨是又爱又恨,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想和方子晨多呆呆,一天不见都要想,但前头打得凶,秦恒逸一个人顶着恐是不行,他还得回去。
临行前方子晨把十来个手榴弹交给他,有些沉甸甸,这玩意儿他做得像话筒似的。
方子晨教他怎么用:“爷爷,你可得保重啊!打不过你就扔这个,把线拉了,再扔出去就行,但你千万不要扔自己跟前啊,不然你也得见鬼。”
秦老将军接过手榴弹,有点不高兴:“怎么会打不过,你别小瞧你爷爷,你都不知道你爷爷多厉害。”
“啊!很厉害吗?那你上次怎么躺板板了?”方子晨觉得他口气有点大了。
秦老将军:“那只是个意外,意外你懂不懂?”
方子晨见他蠢蠢欲动似乎想脱鞋,立即道:“原来如此,人有失足马有失蹄,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“是了是了,就是这么个理。”秦老将军十分欣慰:“等爷爷把大朝国打退了,就带你回”
“好。”方子晨重重的抱了他一下:“爷爷,刀剑无眼,你要万事小心啊!”
秦老将军心头暖得很,到底是疼他,虽是相处不久,可这是他千盼万盼的亲孙子,能不疼?先头林副将还总可怜他,如今听说他找回孙子了,前几天还亲自跑回来一趟,见着方子晨长得人模狗样,帅得一塌糊涂,跟着秦老将军说话是酸溜溜。
不酸不行,现在外头人谁不晓得涸洲的方大人?
人六元及第的状元郎,年纪轻轻,未靠祖上庇护半分,不至三十便以一己之力坐上了那知府的位,大夏史无前例,那是真真有的出息。
以前可怜秦家,孟如清刚怀那会儿,秦老将军便摆了三天的席,恨不得昭告天下,天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,整天喜笑颜开,走路都带着风,往府里扒拉了不少孩子用的玩具,可孩子和秦恒逸出事后,林副将见着他似乎一夜老了几十岁,寻他喝酒,还破天荒的趴在桌子上哽咽不已。
林副将那会儿真真是可怜他得很,觉得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呢,让着老秦家‘断子绝孙’。
如今人不止孙子找回来了,还一下带了三个曾孙回来,个个长得粉雕玉琢,很是可爱,嫡曾孙先前还扎死了陆副将,听说自有一套拳法,打起人来虎虎生风,木棍抡起来就跟玩儿似的,小小年纪便可如此,以后怕是更不得了。
林副将是酸得不行。
连着老江都羡慕嫉妒。
秦老将军这一来月那胸膛几乎要顶到天上去。见着林副将和几个副手那酸溜溜的眼神,觉得有面子极了。
这会儿要走万分不舍,拍了拍方子晨的肩膀:“晓得了,回去吧!别送了,外头热。”他扭头又叮嘱了秦恒煊几句,又蹲下身来,亲了三个孩子一下。
蛋蛋给了他一个不知藏了多久的包子,上头已经长霉了,滚滚给了他一个香香,乖仔见着方子晨没注意这边,眼疾手快把一条内裤塞到秦老将军衣服里。
秦老将军晓得这玩意儿是什么了,眼皮骤然跳了跳,就听着乖仔小小声的说:“太爷爷,这个给你,嘘,不要说话不要说话,不能给父亲发现。”
秦老将军配合他,用气音道:“你偷的?”
“嗯啊。”乖仔又看了方子晨一眼,才道:“我跟父亲要,父亲不给,我就偷偷顺了一条,父亲真是太小气了,戴上这个,太爷爷就能超人无敌咯,杀敌就能跟砍瓜切菜一样,牛逼牛逼滴,太爷爷不用感谢乖仔哦,这都是乖仔应该做滴。”
秦老将军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