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天,北契安山县就被西北军全部给占领了。
将士们意气风发,斗志昂扬,北契军狼狈的撤了,却抛下了城中的百姓。
西北军将他们一一揪了出来,北契的百姓抱着头蹲在地上,惶惶不已,只觉得要完了,眼神灰蒙蒙的,毫无生气,孩子也怕得慌,埋在大人怀里,怯怯不安。
方子晨带队朝衙门而去,北契人听见马蹄声,偷偷抬起头,方子晨策马与烈日下一晃而过,并未过多的停留,可就这么一眼,老百姓们却是不由瞪大了眼。
他们是听说过方子晨的,这几个月他名声大得很,大夏皇让他率军征战西北,外头都传他极及年轻,可如今一看,哪里是年轻,简直是年轻得过分,在老百姓眼里,那将军都是年纪一大把的,胡子拉碴的猛汉,他们北契的吉将军确实也是如此。
可大夏的这位将军,手提长枪,身着红衣,马尾高束,眉宇之间熠熠生辉,高高的鼻梁,神态刚毅自然,浑身仿佛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魅力,比初晨的第一抹阳光还要耀眼几分。
这就是那个打得大辽军抱头鼠窜的方将军啊?简直好看得紧。
看着像个文人,不太像是很能打的样子啊!
方子晨刚到衙门外,路武涛就跑过来了。
“将军,这些百姓该怎么处置?”
方子晨想了想:“先其中押起来,派兵看着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?”
“不,不直接杀了吗?”
路武涛刚一说完,方子晨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杀了?那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?反抗者格杀勿论,可他们反抗了吗?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,等把北契打下来,他们便也是我大夏的百姓和子民,你懂不懂?男人的手是用来打天下的,不是用来打这帮手老弱妇孺的,要是谁敢私自对着老百姓出手,我便砍了他的脑袋。”
这话很有道理啊!
先头是想着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,但这会儿大人说的是。
不能这么干,他们大夏人不能做畜生。
路武涛原本还想着要是方子晨下令格杀勿论,他还有点下不了手,如今立刻站直了身体,看向方子晨的目光满是崇拜。
老百姓们害怕得紧,觉得落入敌军手里要死定了,可大夏军没对着他们动手,只是把他们集中看管了起来,到了时辰,粮食也照发,这些米粮都是从安山县衙门里收缴上来的,本就是北契人的东西,方子晨倒也不心疼。
只是发粮的时候出了点意外。
“哟!”见着来排队领窝窝的队伍中站着一个姑娘,一大夏军惊呼起来:“挺漂亮的啊!不过你一边脸怎么脏兮兮的?姑娘,你长得这么漂亮,得讲点卫生啊!”
这糙汉子在军营里呆得久了,说话直来直去,他不觉得有啥,可北契百姓一听,就是轻浮得不行了。
街上的混混就最爱这么调戏人。
那姑娘和他爹娘直接慌了,怕着对方抢人,正要下跪,谁知那士兵一点都没怜香惜玉,又厉声囔道:“领了窝窝就赶紧让一边去啊!每人只能一个窝窝一碗粥,咋滴,你们还想多领不成,小心我一个锅铲给你。”
“”
见着一家三口呆愣愣的,负责发粮的小兵又开始催:“赶紧让一边去啊。”
那姑娘试探的走了两步,见人真阻拦,赶忙跑去了后头蹲下来,旁的几个西北军瞥了她一眼,继续守着他们,也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“”
老百姓们面面相觑。
不对啊!
豆腐西施谁不晓得啊!镇里出了名的美人儿,原是以为她脸上的泥掉了,大夏军们瞧见了,怕是要迫不及待,猴急猴急的马上扑上去,没成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