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哦。
他晃了晃尾巴尖,立刻改变计划,跳到窗户那儿盯着看,发出类似鸟叫的声响想吸引笨鸟。
鸟一见到猫过来,立刻扑棱着跑了。
切,胆小鬼。
都不让我看看。
岐玉饶有兴致地趴在窗前等了很久,期待下一只海鸟飞过来,但等了几分钟,室外只有一些船员走动的人影。
干脆出门玩好了。
这么早,不至于撞上宁景胜吧?
他变成了人形,迅速套上裤子衣服。
一开门,迎面就是潮湿微冷的呼哨海风。
晨起的雾气还未散去,天边翻着鱼肚白,走廊的灯只开了一盏。风是从远处栏杆的方向用来的,远远看去,一大早就有游客在那儿看海景。
在看什么呢?
岐玉好奇地走过去,也往那儿瞧了瞧。
离游轮不算太远的地方,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岛屿,远远看去像是快被海水淹没了。
岐玉看了几秒,被海风吹得迷了眼,低头揉了揉。
余光里,游客朝他走了过来。
一个穿着灰衬衫的年轻人,西裤笔挺,看着个子很高,站在那儿看海时,有一只手拈着燃尽的烟,像是一清早就起来看了很久风景。
他没多想,也许是个来讨论旅行的年轻人。
岐玉继续看那边的小岛。
但搭在栏杆上的手,忽然被一只微冷的手覆上了。
男人的手宽大而干燥,沾着些晨起的冷意。
?
岐玉不虞地一转头:“干嘛?”
他挪开的手却被那人紧紧攥住。
不仅如此,那人攥着他的手,低头轻轻吻了他的手背。
“你的手很热。”
邝泉对他说。
是你的手摸起来冷冰冰的。
邝泉一脸苍白,黑冷的凤眼像是凝固了的井水。
他没说话,只是低头抱住了岐玉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他说。
邝泉的身体被海风吹得潮湿而发冷,一拥抱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。
他的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