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你还是别有机会试了,太痛苦了。”
陈濯看着他皱得跟包子一样的脸,轻轻弯起唇,从口袋里摸出颗糖给他吃。
夏子澈这家伙有一点甜头就会很开心,他高高兴兴剥开糖纸把糖含在嘴里,刚疼得要死要活的感觉也忘了。
“你很怕打针吗?”
这家伙在医院的状态和他平时简直就是两个画风,陈濯有些好奇,没忍住问。
“还行吧,不仅打针,医院和医生也是,见了心里犯怵。”
夏子澈伸个懒腰,懒洋洋靠在椅子的靠背上,抬头看着医院冷白色的灯。
留观室只有他们两个,很安静,空气里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,夏子澈不太喜欢,他轻轻皱了皱鼻子。
“……”
陈濯点点头,但顿了顿,又觉得不对劲。
这家伙从小就是被放养长大的,小时候有爷爷看着还好点,长大了没人管,又这么怕医院,那……
陈濯微一挑眉:
“你平时生病,不会从没来过医院吧?”
“……”
夏子澈心虚地空咽一口,没说话。
“回答我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说实话。”
“。”
夏子澈不敢看陈濯的眼睛:
“我身体倍儿好,真的,不来医院也没关系。平时头疼脑热的扛一扛就过去了。那什么,著名科学家安徒生曾经说过,小病死不了大病没得治……哎呦。”
陈濯毫不留情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,他都快气笑了:
“真服了,歪理,别给安徒生赖,还有,安徒生是写童话的,科学家那叫爱迪生。”
“那就是爱迪生说的。”
“爱迪生没说过。”
“那就是鲁迅先生。”
“鲁迅先生也没说过。”
“那谁说过?肯定得有个人说。”
“……是著名屁话大师夏子澈先生说的行不行?要真像你说的这样,那大家生病全都靠自愈或者等死好了,还要医院和医生干什么?”
夏子澈以为自己又要被掐脸了,条件反射般就要捂脸,结果一抬手扯到了刚扎针的地方,又疼得龇牙咧嘴。
陈濯又好气又好笑,他看着这家伙,稍稍放轻声音,又问:
“你为什么怕医院。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