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,这一次空气过滤器没有问题,但是领口上的连接处却不知何时已经破了个口子。
是谁?
到底是谁将他原先的试剂替换成了PF唑仑收缩剂!
为什么!
但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些。
头部就像要炸开了似的疼。
像一个罩子死死闷在头上,耳鸣声嗡嗡作响。
大脑已经开始缺氧了。
再不做任何处理,一分钟后他肖少华就会变成一个白痴。
必须、马上离开这里,封锁区域。拉响警报!
肖少华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,然而因为大量脑神经已经开始失去对肢体的控制,短短一段路跑得无比漫长。
他就像喝醉了酒的癫痫病人,每一步都东倒西歪。
同时,眼前所有的景象开始虚化。
疼痛就像暖流,游至四肢百骸。
就要到了!
还有两步!
剩下五十秒
眼看着出口就在前方,脑内猝然地,有一团光炸开。
“”
那一瞬间的热度几乎让肖少华以为自己就要蒸发,他不受控制的张开嘴,似想呐喊,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
而同一秒间,无数大小的光团,在视野范围内浮现铺呈开来。它们有的硕大而耀眼,有的只有指甲盖的大小、光芒微弱,它们一起一伏,带着节奏轻轻收缩,仿佛呼吸。
共感者。
肖少华心中毫无预兆地浮出了这个词语。
他茫然睁大双眼,屏息般地感受这一切,如若置身广阔宇宙,天地无垠。
而脚下,就是星辰大海。
欢乐的、喜悦的、悲伤的、痛苦的、烦躁的、激烈的、恼怒的、憎恨的方圆百里内的所有情绪,如风暴大海上的骇浪波涛,咆哮着、翻滚成巨大的水墙,一下向他汹涌而来。
紧接着数不清的声音,带着有意义或者无意义的词语悉悉索索钻入耳中。
无从逃避,无从阻挡。
信息堆积、叠加、过载。
太阳穴就像要爆裂了一样。
是苏嘉文的声音:
“两年思想训诫……不得随意外出……就像一个笼子……”
是叶昕云的声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