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要尿就解开安全带下来啊。

江宝晨郁闷。

顾晔缓了几秒,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,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持模样,收回手,“帮我带瓶水。”

“哦。”江宝晨伸手问顾晔要钱。

他手机关机,没钱买东西。

顾晔拿出钱包,意识也还不太清醒,看到钱包里一沓现金,下意识都取了出来递给江宝晨。

接了厚厚一沓少说有三四十几张百元钞的江宝晨:“……”

您老喝的什么,仙露吗?

高速服务区的买水插曲过去,顾晔不睡了。

江宝晨看他熬得双眼猩红,也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没休息好,心里疑惑,却也不想出言关心,摆弄了一下服务区商场里买的U形软枕,套在脖子上,再靠在车窗上调整调整姿势准备睡觉。

但睡是睡不着的。

心事那么重根本不可能睡着。

尽管一下子从H市要到去比虞的路上,江宝晨也还没忘了自己怎么会碰见顾晔。

因为贺伯父和贺伯母的那番话。

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
小三,出轨。

爸爸是被坑害了吗?

那妈妈呢?那场车祸只是单纯的意外吗?

明明只听说是几个项目资金周转不过来导致资金断链,当时公司那么大,跟很多家银行都有借贷关系,甚至连当地政府都有合作。就这样的规模,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任说破产就破产?

江宝晨心里烦闷不已。

虽然是自己家里的公司,但他知道的很少,爸爸妈妈也曾经有意无意的跟他聊公司的一些经营项目,他每次都嫌复杂和麻烦,嚷嚷着听不懂。后来喜欢上顾晔,就说……

想那些干什么。

反正当年家里公司破产的事江宝晨知道的不多,大贺不一样,大贺虽然跟他同年,却因为被视为家族第一继承人,早早开始接触家里的红酒产业,自然懂很多曲曲绕绕。

爸爸去世那段时间,他感觉天塌下来了,每天浑浑噩噩,好像还是大贺和公司其他叔叔伯伯出面和法院工作人员交涉。

江宝晨睁开眼。

突然觉得自己真没用,想要查真相都没有头绪,不知道从哪里下手。

他不相信他爸爸会出轨。

不相信贺伯父和伯母说的那些话。

可如果要给爸爸洗刷冤屈和莫须有的污点,要怎么做?

空穴来风。

当时肯定有一些令人误会的事发生了。

要怎么做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