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话,谈宴林看了眼床上对此一无所知,老老实实坐在他哥身边,真的像个“漂亮小笨蛋”的赵词。
谈宴林简直要被气笑,拎起他那装了套衣服的包,进了浴室。
三个人睡一张床,但裴明净多添了一份钱,从老板娘那拿了两床被子,一人盖一张,赵词睡在中间。
出了这种事,整个晚上,室内毫无旖旎,直至天光明。
……
次日,礼拜日。回到北城,赵词经谈宴林的提醒,给张聿年打了一个电话,得知对方在家后,虽然他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谈宴林陪他去接行墨,可还是听话的带着他。
同时心里觉得自己和张聿年的朋友关系,估计真的就到这里了。
倒不是因为那件事,再怎么样,都是他事先同意张聿年,才会差点走火的……
本来他就不是因为生气才不理张聿年,而是对方不守信用差点那个,两天过去了,他更觉得没什么了。
张聿年又没真的进去,而且他们都是男的,互相帮助确实比自己一个人要……
当然这种想法,赵词是千千万万不敢让裴明净知道的。
所以在去找张聿年之前,赵词就给张聿年发了一条绝交消息,顺便截图发给哥哥,谈宴林也看到了。
所以在张聿年他们那栋楼下见面后,张聿年眼里几乎是化不开的难过,而且明显看得出来,张聿年这两天休息得不好,形容有些憔悴。
赵词莫名有点愧疚,碍于谈宴林在场,没有敢和张聿年说多话,一起上楼。
到了张聿年家,行墨这只狗是个聪明孩子,相处不过一两个小时,却还认得他这个妈妈,跑到了他脚边。
赵词刚将行墨抱起,就听见“哐当”一声,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赵词与想轻声跟他说对不起的张聿年看过去,一个古玩花瓶被谈宴林打碎
了,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,很难从谈宴林那歉疚的笑里看出薄凉,“不好意思啊,不小心。”
后来张聿年给两人倒水,谈宴林又不小心打碎了杯子。
赵词没有多想,但张聿年虽说从小便浸在书画里,可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。
其实那次他去操场找赵词时,就从赵词这个哥哥里看出一点敌意,相同的他自己也是。
临走前,谈宴林以赔那古玩的钱,要了张聿年的电话。
到家里后,谈宴林摸了摸兜,啧了声,“没烟了,我去买包烟。”
赵词好心道:“你要少抽一点烟,抽得也太快了,昨晚才买过。”
谈宴林笑,“行儿,慢慢戒。我先出去了,想吃点什么零食么?”
赵词说不想,谈宴林便打开门走了,乘电梯到一楼,走一小段路,谈宴林掏出手机,拨了个电话。
而后摸出烟盒,点了根烟,没过多长时间,张聿年出现在视野里。
谈宴林烟叼嘴里,上去拳头就砸在了张聿年脸上。
张聿年踉跄退后,脚因此被谈宴林踹了一脚,这一脚不轻。
张聿年脸抽搐了一下,抬手拇指按了一下嘴角的伤。
这时谈宴林又往他脸上砸了一拳,在还想继续打的时候,张聿年出声道:“够了吧,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算账,但再继续我会还手。”
张聿年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画家,甘愿挨三次,对方身为赵词的哥哥,这是他该得的打。
但再继续,他不可能由着对方像要杀了他一样的力气挨揍,特别是明明带着跟他相同心思的情况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