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肖桂安所言,眼下这种活动应当是那个国师相当喜欢的,所以有很大概率,她会在花满楼内。
季容妗看似在喝茶参加活动,目光却扫过大厅内一张张脸。
从这个角落到那个角落。
很好,全是奇形怪状的男人。
季容妗脸皮狠狠一抽,看得眼花缭乱时,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各位客官,请听第一道题。”
“奇变偶不变下一句是什么?”
季容妗瞬间往台上看去。腰间挂着两枚铜钱,还有那被面纱遮住,只露出的一双笑眼。
就是国师没错了。
季容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。
季容妗难以置信。
季容妗瞳孔地震。
她的老乡不是国师吗,怎么变成花魁了?
怔愣期间,已有无数人往上砸着银锭,自信满满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偶变奇不变。”
“你不变我变。”
影二怪异地看了眼那题目,正要移开目光,却见自家驸马一下子站了起来,放下一锭银子,于人群中直直看向高台上的花魁。
回道:“符号看象限。”
周围静寂了一瞬,花魁的目光瞬间锐利地看向了她:“这位公子答对了呢……”
“快问快答,土豆土豆我是牛肉!”
“长江长江我是黄河。”
“宫廷玉液酒!”
“一百八一杯。”
影二看着对答如流的驸马,目光逐渐震惊。
那花魁已然走下舞台,缓缓接近驸马,她脚步匆匆,神色有些激动,甚至于语调都变了:“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”
驸马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,认命地说出了变调的话: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。”
影二眼神瞬间凌厉,驸马竟然又在外边勾搭上了花魁!还爱不爱的,真是可耻!
然而更令她忍不住的是,那花魁一下子抓住了驸马双臂,深情地与她对视起来。
驸马亦是神色温和,看起来很是温柔。
简直不忍直视!影二又在心中记了一笔。
彼时,花魁谢林鸢死死抓着季容妗的手臂,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:“老乡,有什么事待会说,别耽误我赚钱。”
季容妗保持微笑:“五五分。”
“三七。”谢林鸢额头青筋直跳:“从前是从前!”
“成交。”季容妗勾起唇角,回她:“现在是变态。”
谢林鸢一下子放开她的手臂,笑容勉强:“这位公子真是差一点就答对了呢,真是可惜。”
季容妗面露遗憾:“的确可惜。”
影二暗中观察,磨磨牙齿,手又开始痒了。
记记记,必须记下来!
季容妗已经找到人,眼下放松下来,在此处等着活动结束。
影二不知何时飘到了她身旁,声音缥缈,让季容妗后背惊起一层寒意:“驸马不是来找人的吗?”
季容妗手一抖,勉强稳住茶盏:“这不是找到了吗?”
“是她吗?”
季容妗:“……”
看着影二逐渐怀疑的表情,季容妗轻咳一声,压低声音:“她就是女皇国国师。”
影二顿了顿,表情恢复正常:“那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公主?”
季容妗想了想,万一那女皇是想将她老乡捉回去宰了,这通知的话不就是让她回去送死吗?还是先问问她什么情况吧。
“不用。”季容妗道:“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她。”
影二:“……哦。”
你果然还是有问题!
.
月色清透如水,沈竹绾坐在马车内阖眸休息。
直到马车晃晃悠悠地停下,沈竹绾才睁开双眸。掀开帘子,府门口并未有人等候。
她收回视线,随金喜的搀扶下了马车。
沉沉的夜色中,沈竹绾走进府内,没两步,便停下了脚步。
无形压抑的气氛缓缓荡开。
林木上突地掉下两片树叶,旋即破空声响起,不过短短一瞬风声便至她耳畔。
沈竹绾拦住要出手的金喜,身形微微后仰同时脚下借力往后飞去,衣裙翻飞间稳稳站定,看向凭空出现的女子。
“来人!”金喜下意识叫人。
其实在她开口前,已有几人现身,朝着那出现的女子包围而去。
“住手。”
沈竹绾淡淡下令。
影卫们反应迅速,及时收手,却仍旧呈包围式将女子围在中央。
女子站在沈竹绾对面,身着红色裙袍,手拿长鞭,如张扬热烈的红玫瑰,夺人眼球。
见她叫停,女子叹了口气,微微用力甩起鞭子,泛着寒光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,又乖顺地落到她手中,被女子随意往腰间一揣。
影卫们一口气还没松下来,那女子便如同一只花蝴蝶般飞向了公主,转瞬即至。
她两只手搭在沈竹绾肩上,靠在她耳边,声音柔
地要滴出水来:“小师妹这么多年没见,有没有想师姐呀”()
金喜微微张大了嘴,红裙女子挨得很近,大半边身子都塌在殿下身上,可自家殿下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