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都拒绝不了她。
于是再度摘下眼镜,压下来将她吻住。
鼻息急促乱撞,陈巧月小声嘟囔着不满意,“……衣服……太冰了……”
李佑贤把冲锋衣拉链拉开,脱下来扔到一边。
里面是一件柔软宽松的长袖羊绒衫,按理说不冰了,但陈巧月依旧不满意,要他一并脱掉。
她手乱摸,他去捉她的手,捉住了,往后摁到墙上。
结果一并摁到了开关,啪的一声脆响,客卧光源熄灭,同时一声窸窣的响动,是她的浴巾掉到了地上。
两人都顿住了几秒。
衣衫完整程度对比太强烈,陈巧月少见地有点害羞,脚趾都蜷缩了。
今儿是满月吗?
窗外的月光如此亮。
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李佑贤清晰地听到脑子里某根弦,啪得烧断了。
他知道自己完了。
陈巧月都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抱起丢到了床上。
她用脚去踹他,“你这儿有吗?”
李佑贤反应两秒,“……没
有。”
他已经准备穿外套下去买了,“我包里有,你去拿。”
赤着脚回客厅,去她包里翻东西。
拿着东西走回来的时候,他从落地窗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那剑拔弩张的轮廓简直刺眼。
他稍稍冷静了些。
回到客卧,陈巧月被子盖得好好的,只露出一双眼睛,水蒙蒙地望着他。
那点冷静立时又沸腾回来。
李佑贤根本没想太多,直接到了底。
陈巧月却哇地哭出声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他柔声跟她道歉,说对不起,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渐入佳境。
陈巧月攀着他的肩,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李佑贤。”
他嗓音低哑,说话时热气喷洒在她耳后,问一句,“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,”她小声叫他,“……佑贤哥哥。”
李佑贤脑子都要炸了。
她怎么那么多花招。
那一晚,李佑贤还是下楼去了趟便利店。
她包里带的用完了。
甚至第二天早上,他起很早去接方慈上学,刚要起床,就被抱住。
陈巧月问他这么早去干什么,他说有工作。
她缠着他不放人,于是,顶着外面清晨的日光,又忙了一次。
理所当然没睡好。
那之后,很长时间里,李佑贤都没有想太多,他只以为陈大小姐作风如此,在夜店喝酒,找个合眼缘的人睡一觉,只不过碰巧,那晚她看上的是他。
但他不想只跟她做炮.友,于是对她管东管西,叮嘱她要她好好上学好好听课。
还告诫她,坏人很多,以后不可以再名字都不知道就跟着人回家。
要到很久之后,他才意识到,她那也是第一回。
陈巧月也从没主动提过这茬,以她的性格,大概是觉得太跌份儿了。
即便两人身份地位天差地别,但李佑贤从没想过要跟她分开。
他对宋家原本只是一场报复,本打算达到目的就把宋氏集团转手卖掉。可他心里明白,若要配得上陈巧月,他必须要再往上爬,于是好好接手了宋氏集团,变成比以前更可怕的工作狂。
宋氏集团在他手里成长得很快,后来甚至有财经频道的专访。
可还是不够快,因为陈巧月要跟齐家联姻了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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