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立在原地的alpha气息粗重,他不安,狂躁,舌尖被犬齿咬破,满口都是血水。
陈子轻脱掉睡衣塞他怀里,又把睡裤也给他,径自去衣帽间随便拿了一身家居服穿上。
背后有濒临崩溃的喘息,和让人发毛的视线。
陈子轻叹着气走过去,在虞平舟额头的伤口旁边亲一下,又亲他优越的鼻梁,溢出血水的唇。
而后被他一把抓起腰,激动地颤动着吻上来。
受伤的舌尖在他嘴里疯刮他的津液,留下的血腥被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。
血液里的焚烧味浓到呛人,吃进去以后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,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嗅觉,味觉,其他感官也受到波及。
虞平舟的雏鸟情节已经变质,成年的大鸟还依赖妈妈。
陈子轻能不把虞平舟绑起来就不绑,能不给他戴上防咬器就不戴。
他不是疯子。
那么难堪的画面,陈子轻不想他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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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脚步踉跄着走出了小房间,他掐着手心提神醒脑,迅速逐一打量二楼其他房间的变化。
都变了样。
长廊挂着一些水墨画和字,画里是玫瑰园,四季的玫瑰不同形态。
字比较多是心性有关,还有他喜欢的“随遇而安”。
陈子轻去二楼看看,整个二楼被改成星空顶的影院和阳光房花园,画上的玫瑰就在花园里绽放,一进去就被花香扑了一身。
虞平舟这是……
真的把隔离点改成家了。
”
虞平舟不回答,只是看着他,那眼神让他屁股凉飕飕。
陈子轻凶巴巴地说:除了我以外!?衫下摆,把手伸进去。
啪嗒
皮带解开了。
心情很好的少年,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了长时间处在兴奋状态的男人奖励。
第二天夜里出了个意外。陈子轻在发现枕边没人之后,第一反应是虞平舟又跟昨晚一样蹲在门后。
他有了经验还是很慌,匆匆忙忙地下了床,没走两步就被什么重物绊倒了。
陈子轻没摔到地上,而是摔在了虞平舟的身上。
“开灯!”
陈子轻摸索着虞平舟的手脚,大叫道。
虞平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边地上,他闭着眼睛,那十根让陈子轻很喜欢的手指蜷缩着,是抠抓爬行的弧度。
陈子轻把虞平舟翻过来,见他面孔白得僵冷,一点活人的温度都没有。
要不是虞平舟的心口还有点起伏,真会被人当成是一具尸体。
陈子轻胡乱地揉着虞平舟,把他揉抖了,颤起来了,吐水了。
虞平舟体内的那颗心脏没安装外置设备,他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,反正肯定不好。
“我让你戴手表,你就是不戴,你要气死我。”
陈子轻手上使劲揉着,他既心疼又恐慌,眼泪扑簌簌掉落。
到下巴上的泪水被吮掉了。
恢复意识的虞平舟舔了会他的眼睫和眼尾,沾着咸湿的苍白薄唇下移,沿着他脸上的泪痕一路舔吻下来。
含住他圆润饱满的下唇,吻得缠绵而温柔。
陈子轻还是哭,他的眼泪像是掉不完,断了线的珠子一样。
一颗颗的,全都进了虞平舟的口中。
陈子轻被虞平舟吓得精疲力竭,后半夜频频做噩梦。
脚心传来痒意,陈子轻条件反射地想要在被子上蹭蹭脚,没成功,有股力道阻止了他,也禁锢着他。
本来应该和他睡在一头的虞平舟躺到了另一头,抱着他的脚咬。都这会儿了还知道克制,竭尽全力收着酸涩的犬牙,只留下印子,不制造血迹。
陈子轻吸了口凉气,alpha这种生物真的精力旺盛到可怕,尤其是易感期。
不用睡觉,不用吃喝。
陈子轻心想,虞平舟回想自己这次的易感期变得粘腻又饥渴还卑微,跟条离不开主人的大狗一样,不知道他对着我会不会尴尬。
……
没有那种情况。
虞平舟易感期结束后十分从容。他的接受能力一向异于常人,就像他第一次得知易感期的自己竟能通过弟弟解决睡眠障碍,也没特意去处理这一奇异的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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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,陈子轻憋不住地主动提起来:“你都要把我的后颈咬烂了。”
虞平舟态度自责:“我很抱歉。”
这四个字一下就让陈子轻没了质问的气势,他嘀嘀咕咕:“我怎么跟你说我不是omega,没办法被你标记,你就是不停下来,也不听。”
虞平舟
没言语,他露出来的神态是意识到错误,进入了反省模式。
少年哼了一声:“你还坚持说我有生殖腔。约在身,还有好几个哥哥,婚约可以解除,但哥哥们不能不要,我为了让他们永远围着我转,必定要不时陪他们玩,不可能不管。”
虞平舟道:“你的婚约是我间接促成的,你抢那几个哥哥期间,我不止一次出手给你条件和机遇。”
潜台词是,你的现状和未来,我都能接受。
陈子轻下意识看虞平舟头顶,乌黑乌黑的,没瞅见哪根发丝适合绿皮肤。
楚未年那个假未婚夫都吃醋吃到飞起,虞平舟跟他做了一系列亲密事情,还是比楚未年级别更高的同类,具备一切劣质的天性。
他很难相信虞平舟纵容他找其他哥哥玩,心甘情愿毫无怨言。
毕竟早前他这个哥哥那个哥哥的叫,虞平舟都叫他直接说名字,理由是什么听得头疼,分不清。
陈子轻暂且放一边,等虞平舟打脸了再说。
总之,这个任务背景要抢几个人,抢过来了都不算完,还要让他们拿着自己的牌子站好,就在那位置,不能走。这很需要经营,并不适合有感情线。
但那是不可能的,架构师给他安排好了。
陈子轻发了会呆,虞平舟到现在都没跟他表露过心思。
正儿八经的那种。
他心里想着,嘴巴不小心说了出来。
臊得慌。
陈子轻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又觉得这样很怂,关键时候不能退缩。
于是虞平舟还没回答,陈子轻就说:“我忘了,哥哥在情感上表达不出来喜欢这两个字。”
少年很坏,有意让兄长下不来台。
而他的兄长满面笑意:“怎么什么事都记得?”
陈子轻愕然,也是哦,好久以前的这么个小细节他都记住了。
更臊了。
“确实表达不出来。”alpha十分困扰,“像是被下了禁制。”
陈子轻将信将疑:“对着我也不行吗?我又不是你前未婚妻,你一看就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!”
后半句是一骨碌滚出来的,刹都刹不住,声量都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