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61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

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4512 字 8个月前

陈子轻第一反应是,周今休这只手少了什么。

什么呢。

陈子轻喷完药的那一刻,脑中闪过灵光,是茧子!周今休的掌心似乎应该有茧子,不对,是手指上!

那股没来由的冲动过后,陈子轻一头雾水,真是莫名其妙的感受。

“今休,可以了。”陈子轻扣上喷剂的帽子。

“谢七爷抬爱。”周今休整理西裤腿,他的衬衫纽扣没扣到顶,随着他弯腰前倾上半身的动作,后领口里一块颜色若隐若现。

秘书还有纹身啊。

挺大只的样子,可能把整个背部的面积占据了大半。

蓝色。

海洋吗?

陈子轻的关注点一会往这儿跑,一会往那儿跑,他走着神,没注意到周今休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“七爷早点休息。”

陈子轻的视线从下到上:“嗯,你也早点休息,缺什么跟佣人说,直接找庄矣也可以。”

“好的。对了,七爷,您没事还是少玩为妙,免得哪天伤了自己。”周今休指了指桌上的黑色皮鞭,“再者说,七爷您每晚都要抽矣叔,万一再出现今晚的情况,从正面抽,把他的眼睛抽到了,那您不得心疼懊悔。”

陈子轻抿嘴笑出浅浅的酒窝:“今休说的是,我后面确实该注意,皮鞭不是谁都能玩好的。”

“嗯。”周今休和他提了事故相关。

陈子轻听完静默了会,突兀道:“你会玩皮鞭吗?”

周今休并未露出被上司促狭打趣感到冒犯的神色:“属下没有那嗜好。”

陈子轻点点头:“你明天请假吧,等脸上的鞭痕消了再去上班。”

“纳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周今休道。

陈子轻忽然对着他高挺却又不强行端着的背影喊:“今休,白天你下水救我这事,我记心上了。”

“七爷有心了。”

年轻人回了一句就打开门。

陈子轻把皮鞭拿起来把玩把玩,周今休身上找不出一丝一毫有可能被驯化过的痕迹,他背后能有主子吗?

会不会是原主没搞清楚啊……

.

周今休出了房间,他理着袖口往前走,察觉到什么,抬了抬眼。

庄矣立在大盆绿植旁,目光落在周今休面颊的鞭痕上面,皱了皱眉:“少爷平时都抽后背,今晚怎么……”

周今休思索道:“后背抽腻了吧。”

庄矣没言语。

周今休问道:“矣叔不在房里陪妻子,怎么站在走廊?”

庄矣听周今休提起他房里的那位,不着痕迹地闪过厌烦:“睡了。”

周今休不再多问,他走到立在原地的庄矣身旁,擦肩而过时听见对方说:“需要我给你拿药?”

“不用麻烦矣叔,”周今休说,“七爷上过了。”

庄矣抿着的唇出现一抹弧度:“他每次事后也给我上药。”

“事后?”周今休挑眉,“说得跟做完了,屁股让他捅了,被他扒着擦药一样。”

庄矣严肃道:“周秘书,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
周今休耸耸肩:“抱歉。”

庄矣转身问越过他下楼的年轻人:“这次的事故,周秘书查了吗?”

周今休脚步不停:“初步调查是你妻子的司机前一晚和朋友玩牌,第二天睡觉不足,瞌睡引发事故。”

庄矣说:“这件事汇报了?”

“当然。”

庄矣询问道:“那少爷怎么说?”子轻刚开了个头就被涂荦荦打断。

涂荦荦瞪过去,他那把唱出好几l张爆红原创专辑的声音哑哑的,一字一顿道:“我会跟你解约。”

陈子轻差点没当场垮脸,原主拿庄矣婚姻做的这笔买卖亏了,他迟疑:“那违约金……”

涂荦荦讥笑:“你以为我会在意那点钱?

陈子轻问楼梯上的周今休:“违约金是多少?”

周秘书道:“一亿三千万。”

陈子轻不怀疑周今休的记账能力,他望向涂荦荦,那意思是,金额你听到了吗,一分都不能少呢。

涂荦荦咬牙:“要我现在付给你?”

陈子轻听他轻飘飘的语气感叹,不愧是顶流,好有钱啊,一亿多都不带眨眼的。

“不用,”陈子轻是老板,他拿出公式化地走流程的态度,瞧着挺没人情味,“这件事我会让今休跟黄经纪交涉,程序走得差不多了才要你出面。”

涂荦荦抬头看了眼没打算下来的周今休,心里有点发怵,他无意间撞见过周今休如何对付骚扰庄惘云的人。

虽然是领了庄惘云的命,但手法是他之意,很残忍。

根本不像个秘书能做出来的事,那么波澜不惊,还有心思吃糖。

涂荦荦从小在太子党圈就是小霸王,只有他压着人打的时候,没有尝过压迫感体会到危险的时候。他长大了,进了社会,没那么骄横了。

对着面上有条细长红痕的青年,涂荦荦难掩畏惧和拘谨:“周秘书,这几l天黄姐会找你。”

周今休颔首。

涂荦荦没多待,他拿着行李冲出了大门。

开始演戏的唱跳艺人咂摸出了点门路,走个路想要有什么故事感,都能发挥出个三五分。

陈子轻瞧着涂荦荦的背影挺凄美,他看庄矣:“跟上去啊。”

庄矣没动静。

陈子轻抓抓手背:“庄矣,你要让你妻子一个人回家?”

庄矣低声:“少爷别多虑,刘师傅在外面等着。”

“刘师傅能代替你?”陈子轻拢了拢身上的深蓝色真丝睡袍,“你不去,难道要少爷我去?”

他幽幽道:“那是途家小少爷,是途家的宝贝,要是出了什么要命的事,你是不是要我亲自上门赔礼道歉,看着我受人脸色?”

庄矣的气息微变。

“我把他送到家再回来。”庄矣大步追上涂荦荦。

.

庄予恩听闻假爹差点命丧江里,他连夜从野营活动那边赶回来,风尘仆仆的,颇有大孝子的风范。

傲娇乱支棱的刘海都蔫了下来,发型丑死了,全靠颜值在撑。

庄予恩是严隙送回来的,青年去餐厅吃东西填饱肚子,少年带着奔丧的架势跑上楼。

“爸!”

陈子轻还没睡下,他在休息室看电影,没精打采的:“我不是你爸,我是个老花眼还有老人味的孤寡老人。”

庄予恩面上发

烫,是……

妈的。

就是难为情。

庄惘云竟然这么直白地提出来了,整的跟小情侣闹别扭似的,搁这儿阴阳怪气,没一点父亲的威严。

庄予恩生硬道:“我那是为了面子乱说我的,我以为被人知道和爸爸亲近爱爸爸很丢人,是我装逼。”

陈子轻没说话。

庄予恩可怜兮兮:“我在你面前跟在外面不是一个样,是因为你希望我乖,听话,你觉得我那些朋友不三不四,不值得我深交,所以我就瞒着你和他们玩。”

陈子轻还是不说话。

庄予恩改了可怜姿态,他烦躁地来回走动:“比起食肉动物,你更想我做食草动物,所以我当小白兔。”

陈子轻就是不回应一个字,他将冷酷进行到底。

“你要打我屁|股就打,我保证一下不动。”庄予恩挡着不让他看电影,“爸,我在你面前还是原来的样子,我做个听你的话,感性,爱哭,害怕就跑你房里和你睡的小孩。”

陈子轻满脸疲惫:“儿子,我不打你屁股了,你走吧,你爷爷奶奶一直希望你去他们那边住,这次你住过去就别回来了。”

庄予恩不知所措的样子:“这不是我家吗,我走哪去。”

陈子轻仰起头,盯着他:“不是你家。”

庄予恩心跳漏一拍。

陈子轻说:“你爷爷奶奶家才是你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