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63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

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5093 字 8个月前

严隙并未露出八卦之色。

他们连同事都不算,更别说是朋友,周今休提起这个,必然是有目的。

周今休啧道:“那家伙想有婚外情,想让主仆关系变质,但他自身没有意识到这点,不信你跟他提一嘴,他保准会啼笑皆非,听到多荒唐的话一样。”

“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,黄花菜都凉了,知道这叫什么吗,叫配角命。”

周今休以经验丰富的口吻道:“二三十岁的人,还跟愣头青似的玩懵懂,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。”

“我不是在说七爷,你可别再去告状,来第二回我这秘书就别想干了。”

周今休欣赏寒冬那轮清冷的月亮,好似看见了月宫里的嫦娥,目光含情:“七爷做梦都不会想到,他的贴身管家是个抖m,抽他鞭子,让他上了瘾。”

严隙看过来。

“你不知道七爷新添的嗜好?”周今休问完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“你知道。我挨了一下,其他时候都是庄矣在挨鞭子,早晚会轮到你。”

“毕竟现在的七爷擅长端水,无论是赏还是罚,一个都不会遗漏。”

周今休拍拍严隙的肩膀:“准备好领赏吧。”

严隙没表情。

周今休再次拎起生硬的话题:“我明儿l下班去吃红烧兔肉,有兴趣吗。”

“没兴趣,我不吃兔肉,太腥。”严隙起身离开。

周今休坐在石凳上换了个方向,他面朝粼粼的水池,那两人是不是都忘了自己什么身份,还是他得到的情报是假的?

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荒谬。

轨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歪的,哦,想起来了,从那天晚上开始。

一切都诡谲起来,变幻莫测。

周今休神经病地脱掉衬衫马甲和大衣,赤着上身摘下右手的皮手套,卸掉从手肘连接下来的假肢,随意丢在冰冷的圆桌上,他在寒风中按揉右臂凹凸不平的切口部位。

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,想辞职,找个村子种田放牛。

周今休按揉的动作倏地一顿,他举起左手,对着月色捻了捻手指,想起老兔子盯过他这这只手,或许是觉得……应该有茧子。

拿枪的手。

周今休似笑非笑,他继续给右臂的残缺位置按摩肌肉。

如今的庄惘云要机灵太多,他平时会被男色迷住,动不动就发呆走神,实际是大智若愚。而且

会勾引人,轻浮不安分。

“庄矣跟严隙不会真的对那老兔子有意思了吧?”

“疯了。”

疯不疯的,反正跟他没关系,他这份工作早就干腻了,看点热闹打发时间也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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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晚周今休回去,严隙留下来,在沙发上休息。

陈子轻半夜要上厕所,他刚下床,客厅那头就传来脚步声,直至他卧室。

保镖的警觉性极高。

陈子轻被严隙搀到卫生间撒了尿,他洗洗手,对站在门边的青年说:“严隙,要不你到床上来睡吧。”

严隙缓慢地抬了下头,一双眼又深又黑。

陈子轻看他跛着的腿:“你这腿在沙发上窝着,肯定不舒服。”

“七爷多虑了。”严隙声线低沉,“属下的腿没关系。”

陈子轻幽幽道:“我儿l子说我有老人味,你们年轻人不爱和我呆在一块儿l也正常。”

严隙的语调平淡不起波动:“七爷您没老人味。”

陈子轻斜眼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,你又没闻过。”

严隙的眉峰明显地皱了皱。

【他是在调戏我。】

【第几次了?】

陈子轻等着严隙在心里总结出次数。

【十二次。】

陈子轻:“……”是不是有病啊,我调戏你十二次,我怎么不知道?

别说是我看你一眼,喊你名字就是调戏。

陈子轻按捺住情绪,若无其事地拖着腿向卫生间外面走,他见严隙迎上来,眼睛瞪了过去。

【十三次。】

陈子轻:“…………”

他突然就发癫:“你去我床边做俯卧撑,脱了上衣做。”

不是说我调戏你吗,我不做点什么都说不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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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隙做完第九轮俯卧撑时,床上的人已经陷入沉睡,闭着眼睛侧躺在床边,一条手臂垂在外面。

房里静悄悄的,严隙有旧疾的那条腿轻微发抖,他站起身,鬓角渗着汗液,喉咙里低低喘了一会就平复下来。

严隙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,他从外套里侧口袋拿出不到巴掌大的不锈钢小酒壶,外面那层黑色皮套发旧,边缘起毛。

烈酒入腹,严隙舒展开手脚,带着几分不常见的松散惬意靠在沙发里。他大概是报应要来了。

老天爷摆好了局等他进去,他反应过来的那一刻,两只脚都站在局里。

庄惘云在明目张胆地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而他这边没有新的指示,可以让他喘口气想点对策。

“严隙……”

房里传出叫声,庄惘云又在唤他。

“严隙,我膝盖疼。”

予恩,你没睡好?庄夫人慈爱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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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予恩生理困顿,精神出奇得亢奋:“打了一晚上游戏。”

“别让你爷爷知道,他不想你熬夜玩手机,对眼睛不好。”庄夫人说话时,门外传来孩童的嬉笑,别的孙子被大人带过来了。

不一会儿l,餐厅就坐满了。庄易军儿l孙满堂,是大富大贵之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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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予恩昨晚没怎么吃夜宵,今天的第一顿也食欲不佳,他随便吃了点就放下碗筷。

“我不吃了。”庄予恩起身说,“我去给我爸送早饭。”

庄易军老脸一板:“让他自己过来吃。”

庄予恩下意识皱眉:“爷爷,我爸膝盖肿成馒头,路都走不了。”

庄易军冷哼:“才跪了几小时,膝盖能肿成什么样。“

庄予恩的气息滞了滞,几小时放大了他的烦躁,跪那么久,怪不得老男人那个病秧子吃不消。

他昨晚真不该……

等等,我在干嘛?我在后悔?我,为了庄惘云,后悔不该在外面玩到晚归?

我怕不是得了脑血栓。

庄予恩不易察觉地无声爆了句粗口,他去厨房给庄惘云拿早饭。

其实每个院子都有私厨,只是庄惘云一年到头也不会回来住几天,他那院子的厨房就成了摆设。

庄予恩在厨房捣鼓,餐厅里的一伙人谈及他的行动。

“老三,你看看你予恩弟弟多孝顺,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,我跟你妈死了都能瞑目。”

“大早上的说什么死不死,一个个的只想着他怎么怎么,没想过自己跟他爸比较起来是什么结果,为儿l子着想的心能不能比得上人家的一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予恩跟他爸的感情这么好了啊。”

“不是一直很好吗。”

“对,对对,一直都很好。”

庄易军呵斥:“饭桌哪来的这么多话,吃饭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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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轻吃过了,他吃的是严隙上街买的早点。那个时间买,估计是铺子的第一单。

有豆浆油条跟包子,陈子轻全吃了。

庄予恩拎着保温桶来的时候,陈子轻肚子饱饱的,一点位置都没剩。

陈子轻撑着脸看保温桶里的食物,精致倒是精致。他再看庄予恩,啊哟,黑眼圈还挺深。

庄予恩在床前照顾着:“爸,不烫了,可以吃了,你吃吧。”

“你这么孝顺,干脆喂爸吃。”陈子轻故意说。

【庄惘云的膝盖跟脑子掉包了,在祠堂跪出伤的是脑子?】

庄予恩咬牙:“好啊,我喂你吃。”

陈子轻:呵呵。

一勺海鲜粥被送到嘴边,陈子轻闻着鲜美的味道,他捂嘴干呕。

【怀了?】

庄予恩把勺子丢进碗里,偏头问不远处椅子上的人:“

()隙哥,我爸怎么了?”

严隙:“七爷吃多了。”